但皇上似乎下定决心要好好整治肃清一番,不仅限定了破案时限,还以查案方便为由,让娄宴搬回皇宫暂住。
这是娄宴回归朝庭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,自然得十二分重视,不能敷衍对待。
盛溦溦得到消息后,当即便替娄宴收拾了几套换洗的衣物,她知道以皇后的手段,一定会让内务府准备好给娄宴的换洗衣物的,但以娄宴的脾性,只是表面上承皇后这个情,维系好表面功夫,实际上压根不会用的,所以她还是自己准备才是上上策。
娄宴回府的时候,盛溦溦已经将衣物收拾好了,朝服、寝衣、贴身内衣、绶带、袜子等等叠的整整齐齐,统统收拾进带进宫的箱子里。
盛溦溦愣愣地盯着那箱子,真不如把自己也塞进箱子里,一起打包送入皇宫多好啊。
听见门外传来声音,盛溦溦抬眼见娄宴站在廊下:“殿下!”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雨,虽然有人给他撑伞,但肩膀处还是沾了些水,忙踮起脚尖准备替他拍身上的雨水,谁知脚下重心没稳住,竟直直的朝他怀里扑去。
娄宴将她稳稳的搂在怀里,冷沉的神色瞬间变得神清气爽起来,吻了吻她的额,声音甚着令人发疯般的宠溺:“孤回来未曾洗手,等洗了手再抱你,可好?”
盛溦溦知道娄宴又误会她了,也怪不得他,她这个样子,任谁都会误会的。
盛溦溦忙站稳了身子,道:“殿下进屋歇着,我去打水给您洗手。”
“不必打水,你陪孤一道去。”
“好。”
屋外就是天然的泉池台,盛溦溦第一次洗墨玉的时候,就特别喜欢这个泉池台,水干净清洌,又是过滤无杂质的,用它来烧水喝,还有一股甘甜的味道。
盛溦溦一边替娄宴卷袖子,一边道:“殿下,太阳还没落山呢,您今日回来的可真早!”
这几日忙着查案,娄宴回府的时辰较晚,通常都是天黑了以后才回府。
娄宴轻以握住盛溦溦的手,语调缱绻浓浓,似有愧疚一般道:“孤这几日忙了些,冷落你了。”
盛溦溦:“……”
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啊!
娄宴这个想法有问题,她可是巴不得她事业如日中天,早上登基称帝,这样一来,盛家也就有救了。
盛溦溦摇摇头,努力想消除娄宴的自责的念头:“殿下,男子三十岁以前当然是以事业为主啦,正所谓‘少壮不努力、老大徒伤悲’啊,这个时候不努力,那什么时候努力呢!所以殿下放心去闯事业吧,我作为殿下的坚强后盾,自然是双手双脚都无条件支持啦。”
娄宴似乎轻轻扯了一下好看的唇,伸手在盛溦溦额前轻轻一点:“你这小脑袋里,整天都在想些什么?”
盛溦溦眨眨透亮的眼眸,满脸真诚:“殿下都说我的脑袋小了,除了想殿下,哪还能想别的呢!”
这自我觉悟够高了吧。
冷淡如娄宴,是最烦听这些无用之话的,可从盛溦溦口中说出来,意觉得十分入耳,心情都跟着变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