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静语叫了一声,我的棉签也掉在了床单上,留下一个淡黄的痕迹。我又走神了,因为那些“不爱我”的话。为什么我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,就算张静语那么乖。上药也上不好,还容易走神下意识把伤口弄出血来,我真是废物。
手机闹铃响了,我把床单和被子放进洗衣机里,静语在我收拾时还把新的床上用品都打理好了。虽然我反复强调这些我来准备就好了,但是她最近不听我的话,总是帮助我。
她又想计划逃跑了吗?
可是她能逃出去吗?且不说她是否能逃出总部,她甚至连房门都打不开。那她为什么……
张静语在我思考着的时候又给了我一个吻。但是我失去了热情。“张静语,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你想逃吗?”
我问她。
但静语只是愣了一下,马上就笑了起来。她摇摇头,双手放在背后,她往我的方向前倾。“我对你好就是想逃了?煮人,不要那么见外嘛你爱我,我不能爱你吗?”
她勾住我的脖子,声音就如同蜜糖灌进了我的咽喉。可是我本能推开了她,她一不小心就摔在了床边。
“嘶……煮人,刚刚上好的药都要被蹭掉啦!”她扶着边缘起来,揉了揉腰。
“我去开会了,坐床上去吧。”这种情绪一直缠绕着我,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释怀。张静语已经在我的手上了,为什么我还得不到满足?她一遍遍说爱我,为什么还不够?
“煮人!”
我拿起手考,才发现我盯着她自觉把双手放在背后,而我还没有给她上锁。
“今天怎么了,为什么一直都在发呆啊?煮人有心事吗?”静语歪了歪头,还是对我微笑。
“啊没事。”
李清风,清醒一点。
我将张静语的双手考住,用长帘扣在床头上。她很听话,一直看着我。“煮人,有什么心事可以对我说,什么都可以对我说,我在听。”
我打算出门,但静语对我说了这些话。指纹解锁,门亮了一下就打开了。我没有回应她,而是选择关上门。
我走到会议厅,还没进门就听见a8组组长诗文在和凌里吵架了。
“别再让我看见你国粹的跟那个家伙在一起!”诗文把中性笔一摔,笔盖弹到了我的脚下。她和凌里都愣住了。
“啊起伏来了啊,吃了没有?”凌里从诗文身边走过,但没走两步,又被诗文抓住了手臂。
“你很关心她?你怎么不关心我啊凌里姐姐?”诗文大嚷,一下子就把凌里搂在怀里。
“你国粹有病啊?我要开会了,你瞧虚璋都过来了,你给我放手!我叫你放手!”
我不是一次见到凌里吃亏,她似乎每次都能被诗文制服的妥帖,这让我有些舒心。
“喂起伏!”诗文松开手,她的笑带着攻击性,“凌里前辈今天不开会,我能把她带走吗?”
我没有理会她,只是坐在凳子上,把矿泉水扭开,递给了虚璋。“看你好像跑步过来的?喝水吗?”
虚璋马上站了起来,双手接过矿泉水。“谢谢,谢谢起伏姐姐!”
“啧,”诗文一拳砸在桌子上,她冲着我,两眼发红,“起伏!你国粹不回答我问题是吧?怎么,你要去清剿组,瞧不——唔——”
“你,起伏你别听诗文乱说。国粹给我安静点。”凌里捂住诗文的嘴,又一眨眼功夫,坐在我的凳子扶手上,神色有点慌张。
“今天又不开会了?”人寂这才来,他低压的声音和他沉重的黑眼圈,我怀疑他是不是晚上从不睡觉。人寂打了个哈欠,在诗文没注意时站在了她身后。
诗文正想来我这边,却被人寂吓了一跳。
“我国粹!你什么时候……”诗文退了一步,看着a7组的人都来了,只好叹了口气,“不闹了,凌里,开完会来找我。”
“切,为什么是我找你?你不能来找我吗?”凌里站了起来,坐在会议桌前方的位置,咳嗽两声,挥挥手让诗文离开。诗文没有不高兴,反倒眼里充满期待。
“很久没有开会了,这次肯定不会让各位来了又走。人寂来一趟总部也不容易,李,起伏呢也在这两天回总部了。”凌里翘起腿,侧坐着身体,她的熊口稍微裸露在大家的视线中,唯独虚璋脸红地低下头。
“当然,回总部也是有别的事情,等会儿起伏留下来,我跟你商量一下。虚璋来a7也有几个月了,表现得不错,也感谢起伏在休假的时候还照顾新人。人寂,多注意休息吧。”凌里开会时声音认真太多,她的表情也没有平时那么令人恶心,“你们应该知道,已经第九年了,第九年,大选来了。半夜昨晚开了组长会议,abc各组组长,以及清剿组会长,联络部部长都在场,这个事情很紧急。虽然可能和大家没多大关系,但每次任务,都要格外注意。
“大选这段时间,给大家的任务会减少到十个之内,也是为了避免有冲突和不必要的麻烦,所以,大选之前,尽量不要轻举妄动。”
会议厅很大,能够坐下二十人。但我们只有四人,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,只有话筒能传达凌里想要表达的严肃气氛。
大选。
“其他的也没什么事情,好好完成联络部交代的事情就行。大家记得和清理组的配合好,不需要做的事情别做,不要给半夜添乱了。”凌里看了我一眼,意味深长笑了一下,“解散吧,起伏留下,其他的回去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