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怎么说是同一个师尊教的,又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弟呢?
大师兄这话问的,就跟林二,陆三当初见他时,问的几乎一模一样。
林时桑:“你还没死啊?”
陆昭明:“你还活着呢?”
现在又来一个大师兄:“你居然没死?”
怎么着,一个两个都巴不得他死了,是吗?
胥风的心口哇凉哇凉的,抬手抚上了胸口,林时桑见状,有些不忍心,不管怎么说自己现在大小算是个长辈,正所谓人往高处走,水往低处流。
他不能把白秋意的辈分往下拉,就只能勉为其难地把自己的辈分往上提,于是林时桑从旁关切地问:“你还好吗?”
“没关系的,你们几个开心就好,我死或者不死都无关紧要的。”
胥风微笑着说,目光左右扫了几眼,见被他们打趴在地的衙差们,已经爬了起来,还虎视眈眈地围着他们,遂又道,“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,不如另寻他处?”
众人都没什么异议,也不管衙差们抓不到穷凶极恶,恶贯满盈的坏人,会有多么抓狂,直接御剑离去。陆昭明一脚才踏上命剑,便遥遥一张银票,直接高高贴在了巷子口的木架上。
等三人都御剑飞走了,陆昭明才冷声道:“这个银票自当是偿清那具赊用的棺椁,剩余的,赔给你们当药费,另外,我师弟天真无邪,善良正直,寻常莫说是杀人放火了,就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。”
“再让我看见你们官府的人,不分青红皂白,满街道贴告示,抓捕我师弟,就如同此物!”
他直接遥遥一掌,将巷口的石墙轰出了一个大窟窿来,顿时飞沙走石,烟尘四起,衙差们见他们是修真者,只怕还是什么大宗门出身的弟子。还以师兄弟相称。
知晓修真者犯事,自有各自的宗门捉拿问罪,罚得可比衙门重多了。同他们官府不相干,当即都面面相觑,噤若寒蝉。
“能做到吗?回答我。”陆昭明收手,目光扫向了为首的衙差,沉声又重复了一遍,“回答我,能做到吗?”
直到那衙差抖着脸上的肥肉,一个劲儿地点头说:“能,能。”
陆昭明才御剑追了过去。
时隔多年,师兄弟四人终于再相逢,虽然师尊已死,但他们几人见到彼此,还都挺高兴的。
林时桑提议喝点酒助助兴,大师兄说喝酒误事,怕三个师弟酒量不好,喝多了恐在外头惹是生非。
现在师尊已死,长兄为父,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好,但裴景元私心以为,自己是三个师弟的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