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眼底划过一抹兴味,“就算没有我,他也不会把你拱手让人。”
付玉宵……
秦如眉冷嘲,“殿下多虑了,淮世侯已有佳人在怀,不屑与如眉这种寡情之人纠缠。”
“你说江听音吗?”
男人佯装没听见她话中嘲讽,大笑着倾身而下,捏住她的下巴。
他攫着她,眼里尽是灼热。
“阿眉,她算得了什么!你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。”
不然,他为何不抓江听音,却让人无论如何死伤多少,也要把她抓来?
一方面是他的确很想见她,另一方面,却是清清楚楚知道,她才是沈昼的命脉。
沈昼那厮,真是愚蠢!
宁愿让心爱的女人厌恶他,也要护着一个根本不喜欢的女人。
听见男人这话,秦如眉却完全不为所动。
她的下半张脸被他捏在手里,动弹不得,只觉得心头火起,抑着恼怒一字字道:
“如果殿下还顾着以前的情谊,就放手,如眉身上很痛。”
情谊?
她说情谊……难道她对他当真有情?
太子乍然惊喜,盯着她,松了手道:“是哪里痛,脚上还是肩膀?邬卢抓痛你了?”
她闭上眼睛,无动于衷。
他转头看向车外,厉声道:“邬卢,滚进来!”
车厢震动,外面跪进来一个矮小的身影,正是不久前混乱中抓走秦如眉的人。
“殿下。”
“自己去领一百棍。”
“是!”
太子说完,展臂来搂她,低声哄道:“别生气,阿眉,他跟了我几年,手下没个轻重,好在做事得力,我这样罚他你可解气了?”
秦如眉却立即避开他的手,往后退了几步,这简单的动作,却已让她疼得额头冒汗。
太子见她如此抗拒,笑容淡了,不解望她,“怎么了,阿眉,是不够吗?”
“好,那我杀了他。”
男人拂袖甩手,有什么飞掠而出。几乎同时,车厢外传来一道惨叫,一瞬后消弭,似乎被其他人压制了。
秦如眉的脸色顷刻间惨白如纸,看着他,张了张口,竟说不出一个字。
余光里,车帘底下慢慢洇进一滩粘稠的血。
死人的血。
他把她颤抖的模样尽收眼底,微笑着,将她搂进怀里,“阿眉,我已经把他杀了,帮你报仇了。你想回去是不是?没事,今晚我亲自送你回付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