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流光说着说着便醉倒在床上,睡了过去,水月轻轻唤了他几声,见他没有反应,便无声地叹了口气,替他将被子盖好,出了门。
水月回到下人的屋子后,镜花赶忙凑上来问:“小相公怎么了?”
水月摇摇头:“不知道。”
“是不是为二小姐的事生气伤心呢?”
水月继续摇头:“不清楚。”
镜花道:“你咋啥都不知道?刚才小相公跟你一起喝酒聊天,你就没打听出来什么?”
水月道:“主子们的事,咱们还是不打听为好。”
镜花无奈地耸耸肩,倒头睡去了。
孟流光这样昼夜颠倒,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,渐渐从悲伤情绪中走了出来,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个样子下去,否则他倒变成吸血鬼了,于是这日打起精神起了个大早,准备让镜花联系足球队的队员,一起去训练,可是却听到镜花支支吾吾地说:“大小姐说您办的这个足球队是什么玩物丧志的东西,向大人告了一状,二小姐便下令将球队解散了。”
孟流光愣了一下,刚聚起的精气神便又散了。
倏忽间,一月匆匆而过,到了十月,天气越来越冷了,孟流光实在冻得受不住,这里既没有暖气,也没有空调和电热毯,全靠他一身正气硬抗。这日早上,镜花伺候孟流光起床的时候,孟流光问:“你们往年都是靠什么取暖的?总不能真的硬抗吧?”
镜花道:“往年,一般到了十月,府里便会开始给各房分发煤炭。”
孟流光道:“烧煤也行,可这都快十月中旬了,咋还没人给咱们发煤?”
镜花道:“去催过了,负责的仇妈说是今年煤炭量不足,先紧着给主子们了,咱们得再等等。”
孟流光心头无奈,洗漱好后便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等饭,这些日子送饭的人来得越来越迟了,今儿个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才来,掀开食盒一看,果然饭菜都凉透了,梆硬。
孟流光不由生了气,对送饭的小厮说:“怎么你路上睡了一觉来的?”
那小厮道:“哟,这是哪里话?还不是小相公您住得远嘛,小的总得先把其他主子都伺候好了,再来您这儿是不?”
“那你以前怎么送得勤呢?以前不嫌我住得远,现在就远了?”
“那这不是冬天了嘛,路滑,走得慢。”
“行,我不跟你说这事,你就说说你送来的饭,以前都是两荤两素、四菜一汤加白饭,现在这是啥?”孟流光将食盒里那一盘荞面馒头拿出来摔在桌子上,“来,你看看,这都是啥?”
小厮道:“都说了,冬天了,哪有新鲜粮食啊?就这些了,您凑合吃吧,小的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说罢也不顾孟流光同意没同意,直接扭头走了。
孟流光生气地对镜花水月道:“你们看他,什么态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