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收到信,景砚还觉得不可思议。
如今亲眼看到身怀有孕的公主,他喜上眉梢。
从慕辞下马车,景砚就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边,那近乎“卑躬屈膝”的模样,从远处看,还以为是内侍总管。
一到过门槛时,景砚就一直唠叨着,简直比柳嬷嬷还要上心。
而且,他还存了旁的心思。
“小辞!我可以做你孩子的干爹吗!
“我虽然没有那么博学多才,可我命好啊。
“你看,我小时候染上不治之症,都能被治愈……
“对了,我这几天还想了几个小字,有些还是请大师算的,花了我好多银两呢……说起来,这修道之人怎么也那么贪财?
“不过为了我干闺女,花再多银两也值得!”
景砚说起来就没完,这一点能和楚安相“媲美”。
而且最要命的是,景砚只和慕辞聊,鲜少搭理别人。
慕辞怀孕,他那副兴奋激动的模样,跟温瑾昀所料想的不同。
而且,这景砚还以孩子的干爹自居,也很没分寸。
容凛在一旁看好戏,向温瑾昀投去戏谑的目光,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。
咋还冷不防地跑出一个干爹?
孩子还没生下来呢,就有人上赶着当爹了。
并且,连孩子的小字都给想了,这也太没把孩子亲爹放在眼里了。
容凛以纸扇遮面,压低声音,对温瑾昀说了句。
“以温兄之才,怎么连给孩子取名之事也要别人代劳?”
温瑾昀不理会阴阳怪气的容凛。
他快走几步上前,跟紧了自己媳妇儿,不着痕迹地挤开了喋喋不休的景砚。
景砚早知公主要经过上尧,就提前给她单独准备了一间房。
温瑾昀身为公主的夫君,却被安排在了其他房间。
对此,温瑾昀自然不同意。
两人特意私下商量了这事儿。
他们原本还是端着君子之风,彬彬有礼地讲道理。
但不知怎的,说着说着,言辞越来越激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