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嘛动来动去的,快说呀。”
两人之间有了合适的距离后,温瑾昀才继续他的讲述。
“三年前,昭阳公主生辰,皇上欲以赐婚圣旨为生辰礼,将臣传至御书房,商议此事。
“臣深知,皇命不可违,但蒙上天垂顾,西北阿敕勒部陈兵天启西境,铁骑十万,势如破竹。
“阿敕勒部的奇袭进犯,是臣那时唯一的机会……”
三年前。
慕辞不禁想起,那时,她还在洛城。
洛城位于天启南端,并未受到战火牵连,当地的百姓们并不知晓当时的战事具体有多惨烈,很多都是道听途说。
不过,天启与阿敕勒部那一战,她听阿护提过几句。
西境的烽火连烧了五个月,北凉和西祁这两股势力作壁上观,就等着两败俱伤之时,突袭两国后方,坐享渔翁之利。
那时,皇都歌舞升平,西境三座城哀鸿遍野。
阿敕勒部势不可挡,接连攻占两座城池。
然而,在进攻第三座城池时,天启大军不知用了什么战术,在紧要关头反败为胜。
那一战后,阿敕勒部元气大伤,到如今都在休养生息。
这些都是阿护和她闲聊时说起的。
思绪回到现在,慕辞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淡然从容的男人,好奇心更重了。
他说。
“战况于天启极为不利,文武百官皆谏言求和。
“皇上则主战。
“臣主动请缨,亲赴西境。
“若是此战能胜,臣唯一所求,便是婚约作废。
“皇上为求西境安定,同意了臣的请求,同时增设条件,不止要驱逐阿敕勒部,还要夺其一座城。”
慕辞皱了皱眉。
父皇还真是得寸进尺呢。
不过,她更好奇,温瑾昀一个文官,是如何领兵作战,扭转战局的。
后来又一想。
他虽是文官,却有很强的武功。
会打仗,也不奇怪。
前因,温瑾昀只说到了这儿。
战争是惨烈的。
若是真要仔细详说,几天几夜都说不完。
“总之,臣抓住了这唯一的机会,自那次随军凯旋后,皇上便没再提赐婚的事。”
他现在叙述得轻描淡写。
实际上,这个机会,是他用命拼来的。
最严重的一次,如果没有那时的夜少将军相救,他早已客死他国。
尽管他略过了一些细节,慕辞也能想象到过程的不易。
但旋即,她又有了疑问。
“照你所说,这婚约应该早就废止了呀。”
温瑾昀那双如玉的眼眸泛起些微凉意。
“嗯,本该废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