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都要三月末了,昭阳公主五月及笄礼,这之后,就是公主和太傅的大婚了,太傅很有可能在准备婚事呢。”
提起这场婚事,好些贵女的心都要碎了。
于是,众人都没有继续聊的兴致,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。
杨素素听到她们方才的谈话,向来平静的情绪,此刻有些微浮躁不安。
但她还是坚定地相信父亲所言。
及笄礼后,温太傅绝不会和昭阳公主成亲。
那日喜袍被剪坏后,慕卿卿就已让人暗中调查此事。
女学里成日惦记瑾昀哥哥的女人很多,但目前嫌疑较大的,就是杨素素、季清涟和颜霜鹿,尤其是能够自由出入学舍的季清涟。
可惜,始终没有找到证据。
这么多天过去了,还是一无所获。
慕卿卿本就因着乔二的事心烦不已,还指望着那件喜袍能驱散她的糟糕心情,却也无缘无故地被人剪烂了。
她十分气恼,奈何又抓不到人,很是伤神。
本想去找瑾昀哥哥询问些线索,但,那日瑾昀哥哥目光里的淡淡忧伤,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。
她从未见他露出那种眼神。
这些天,他的话也少了很多。
想必,他也在为喜袍的事耿耿于怀,那她更不能再拿这事去烦他。
眼下,她得把两人这点遗憾赶紧补上。
毕竟,喜袍没了,还能再做。
反正瑾昀哥哥这个人都是她的了,一件衣服而已,她输得起。
……
午休时,温瑾昀独自待在学舍内。
他敞开着门,时而会抬头看向门外。
时而,又会看向那素色的床帐。
有时,他会特意去院子里待着,等到午休快要结束,再进屋。
他站在那空荡荡的屋子里,心也空落落的。
回到太傅府,看到那只白白胖胖的兔子,他脸上才会有些许真心的笑意。
这一切,楚安都看在了眼里。
大人以前待人亲和友善,脸上总是挂着平易近人的温和笑容,但是,那样的大人,就像戴着一张假面具,是透着距离感的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大人渐渐有了由心而发的笑容,就像现在这样。
……
太阳快要下山时。
楚安走进书房。
“大人,这是乔燔送来的信。”
温瑾昀正在处理一叠公文,得知是乔燔的来信,先让楚安放在一边了。
楚安放完信,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大人。
憋了许久,才挤出一句。
“大人,还有一个多月,就是昭阳公主的及笄礼了……”
“出去吧。”温瑾昀的笔锋变化了一下,言语间全是驱赶之意。
楚安本想问问大人是何打算。
但,大人这语气,立即就让他打了退堂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