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现在,这药确实有一定效果。
“再者,诚如公主所言,她不想让一个和昭阳公主关系亲近的人医治,这种感觉,我们不懂,但公主一定觉得很屈辱。
“这就好比,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”
经过裴护这么一番解释,柳嬷嬷更加懂公主,也更加心疼公主。
这就好比战场上的士兵,哪怕是死,也不肯接受敌军的施舍。
柳嬷嬷盯着那碗药看了好一会儿。
最终,她还是毅然决然地,将药给倒了。
深褐色的药汁没入泥土,令人倍感压抑。
“嬷嬷莫忧心,我会继续为公主寻访名医。公主的病,并非只有温瑾昀能治。”
柳嬷嬷艰难地点头。
“温太傅要不是昭阳公主的未婚夫婿就好了……”
太傅府。
楚安憋了好几日,才将那日昭阳公主的话转告大人。
说完,还把那本喜服册子呈上。
温瑾昀的眼神,温和却疏离。
“你看过了么。”
“大人,小的可不敢看,这些都是昭阳公主为您选的。”
温瑾昀的脸色讳莫如深,片刻后,他沉吟道。
“先放一边吧。”
楚安恭敬地收起那册子,犹豫再三,还是深感不宁地问了出来。
“大人,您真的要跟昭阳公主成亲吗?”
他问完,大人却没有回答。
夜色寂静撩人,树却纹丝不动。
李谦望江楼一摔,摔出了个与人私通被踹的污名。
市井中人将此当作笑谈,一传十、十传百,很快就传到了皇宫。
慕卿卿见到温瑾昀后,还同他说起此事。
“瑾昀哥哥,接下来这话,我只告诉你一人,我觉得,那日在望江楼内谦哥哥幽会的,极有可能是安阳。”
她自以为有理有据,并未察觉出温瑾昀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