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祁遇打车,去了祁家。
十八年前,他和云止白在同一家医院出生,因为粗心的护士,导致两人身份互换,他成了祁家的少爷,而云止白则被送进了孤儿院。
因为一件意外,两人身世曝光,祁富顺和方兰月当即就找去医院,紧急把云止白找了回来。
从那以后,他在祁家就变成了一棵人人可踩的草,但是他顾念着亲情,不愿意离开,这才导致了以后的悲剧。
不过那都是上一世了,这一世他不会再把他祁富顺和方兰月放在眼里。
计程车一路平稳,很快就到达了帝都寸土寸金的富人区。
祁家前几年生意不错,有了钱后就在富人区买了栋别墅,里面花园泳池一应俱全。
祁遇走进去的时候,就看到祁富顺和方兰月以及云止白坐在客厅里,云止白仰着白净乖巧的小脸,正在冲着两人撒娇。
看见他进来,三人脸上的笑意像是七月的天,顿时消失无踪,变得冷漠。
方兰月叩地一声,将茶杯放下,阴阳怪气地道:“你还知道回来?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祁家的大门朝哪开了呢?”
自从三年前云止白回家,方兰月对他不是冷嘲就是热讽,祁遇早就习惯。
他垂下眼皮,掩去心中的恨意,装出瑟缩的模样,“爸,妈。”
方兰月一看到祁遇就来气,尤其想到他占了自己儿子十八年的人生,十八年的富贵,就恨不得时光倒流,把他也送进孤儿院里尝尝那痛苦的滋味。
尤其是止白还告诉她,他在孤儿院饱一顿饥一顿,在冬天的时候,甚至连一件羽绒服也没有,还被弄垮的身体,患了罕见的血友病,她就又难受又恨得发狂。
她充满恨意的目光瞪着祁遇,“别叫我妈,我不是你妈。”
云止白看着祁遇一脸落寞的垂下头,唇角不由勾起畅快的笑意,“妈,你别说哥哥了,他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他知道他越这样说,方兰月就会越心疼他,也就会越恨祁遇。
果然,方兰月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,拿起桌子上的瓷杯就扔到了祁遇脚边。
瓷杯片片迸飞,有一块差点划伤祁遇的脸。
祁遇灵巧躲过,澄澈的鹿眸闪过冰寒,淡淡地望着方兰月,“妈,看来你是真的不喜欢我,既然这样,那我就走。”
祁富顺连忙拦住他,“你先别走,我问你,那天在酒店到底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我联系不到李总?”
祁遇歪着头,假装疑惑地道:“李总?什么李总?”
祁富顺急了,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“李总,李天成,李氏公司的总经理,你不会没见到他吧?”
公司现在效益不好,为了拿到投资,他才会和方兰月合计,将祁遇灌醉,送到李天成的床上。
可是祁遇竟然说没见过李天成?这怎么可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