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脸警惕的朝左右看了看,那俩人都轻笑着站起来迎接原宋和裴逸了。
秦闻:“……?”
原宋看见时嘉后激动的不行,连理都没理一脸智障表情的秦闻,扯着人就离开了。
“走走走!我东西都准备好了,我们赶紧开始!”
时嘉笑的纯甜,两人肩碰着肩“亲亲蜜蜜”的走了,只剩下三个孤苦伶仃的可怜男人。
裴逸眉目温润,坐在沙发上时依旧优雅矜贵,拿起管家刚放在桌子上的新小瓷杯,垂眸淡淡的笑了笑,“秦闻,你有事儿吗?”
秦闻无语的看着时嘉丝毫不留恋的背影,随意的啊了一声,“没啊。”
“是吗?”裴逸抬眸扫了他一眼,一字一顿温和妥帖的道,“没事儿就别来。”
“啊……?”
秦闻对这个喜怒不定的发小很无语,“是时嘉要找原宋,谁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啧啧。”
“那就更不用来了,”裴逸眸中闪过一丝晦暗,“他们要干什么?”
秦闻翘起二郎腿,“原宋不是跟时嘉学画呢吗?说要搞什么人体艺术…时嘉给原宋做模特,对了——
就那个,全o模特!”
“……”
“咔擦——”
杯子又裂开了。
秦闻目眦欲裂。
他看着裴逸淡然的起身,淡然的提步上楼。
管家淡然的收拾了桌子上三个裂开的杯子和一个完整的小瓷杯,缓缓的吐出一个气泡音,“6。”
楼上画室。
画室是上个月原宋决定认真努力后,裴逸让人准备的调剂生活给原宋放松用的。
时嘉扫了一眼各类画具颜料和一些摆设用的雕塑时,心中嘲讽裴逸就是个冤大头。
这样的傻逼,凭什么想独占可爱的宋儿?
完全就是痴心妄想。
他思索了很久,发现裴逸不过就是长得勉强能入眼罢了。
而作为男人,他最懂男人的劣根性,视觉动物下半身动物。
那他牺牲一下自己,让宋儿喜欢上自己不就行了吗?比起那方面的活儿,谁能比他更在行。
保准让宋儿流连忘返,食髓知味。
他心中有了计较,面上笑的更甜了,今天没来得及准备,但可以先勾一勾宋儿嘛,等下次——
“宋儿,我在哪儿的话,你画着舒服?”
原宋皱眉认真的扫了一眼画室,把时嘉拉到了角落靠窗的懒人沙发上。
那沙发是克莱因蓝,配着时嘉一定好看。
原宋指挥他坐好,站到画板后,他先随手扎了下头发,梳了个小辫儿。
他耳侧垂落的发丝散乱,配上他叼着的烟头,手中的调色盘,指尖夹着的油画笔,以及那专注时又俊又拽的脸,有种慵懒颓废疯批艺术家的调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