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大夫和薛直出了门以后,就径直奔向城外,到了河边,两人下了马车,青衣男子就在不远处警戒。
“范大夫,有话直说。”
“夫人先天不足,身体本就不好,加上这么多年劳作,身体亏空的厉害,而且她又是落水又是生病,她现在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,需要多注意休息还有进补。还有一点,她现在的情况子嗣艰难,三年之内最好不要有孕,而且就算怀了,她的身体现在也承受不住,最好就是等身体调养好之后再要孩子。”
薛直对于子嗣的问题并不是特别在意,他心里担心的是沈妙的身体,看样子她现在的状况不容乐观。
“那有关于房事呢?还有她若是服用避子汤药,对身体恢复可有大碍?”
“只能说房事最好不要有,有的话不宜频繁,至于汤药,是药三分毒,长年累月下去,对身体必然有害。”
“多谢范大夫相告,请开方吧。”
上次孙大夫就说过类似的话,让他去找名医给沈妙看病,言语之中尽是担忧,他无意中发现的避子汤药,更加深了他的忧虑。
如此说来,他以后还是少碰沈妙,免得一时失控伤了她,至于她的身体状况,薛直还是不讲为妙,若是她有过多的心理负担,对于后期看病吃药来说也不利。
沈妙醒来的时候,范大夫和青衣男子已经离开了,薛直在院子里熬药,听着屋内似有响动,赶紧过去帮她开门。
看着院子里的药罐,沈妙坐在桌子旁偏着脑袋望着薛直,似是不经意的开口。
“我怎么感觉范大夫有所隐瞒呢,我的状况是不是不太好。”
“他有什么可隐瞒的,你就是太累了,平时太操心,好好休息,别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,不是有那么多人呢。”
薛直打着扇子的手不停,回头看了一眼神秒,语重心长的开口,语气中颇有一番埋怨的味道,不过怪的是她不爱惜身体。
“是是是,我知道错了,等到粮铺的事情告一段落,我们成了亲,我就金盆洗手,事儿都交给他们做,我在家里天天数钱,好不好?”
沈妙最怕薛直反复嘱咐她,让她觉得自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,不过被人这样念叨也是一种幸福,沈妙乐在其中。
“你说的,可要说话算数。”
薛直其实是不太信的,虽然她这样说,可万一有什么事情,她总是要亲自出马的,沈记食铺是她的心血,聚丰楼也是最近刚刚盘下的铺子。
药罐的盖子沸腾起来,差点儿被顶了出去,薛直赶紧把药倒在碗里,端到了沈妙面前。
闻着刺鼻的味道,沈妙下意识的就想躲开,可是两个大夫都说她不能不吃药,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下,毕竟她可不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,她可是要和薛直白头到老的。
薛直拿着蜜饯塞到了她的口里,甜甜的味道压制住了苦涩的口感,沈妙突然觉得这个药也没有那么苦了。
“我打算回沈家村一趟,韩齐一直没有回来复命,我在想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。”
沈妙本来打算前几日就回去的,可是薛直迟迟不回来,她怕回家以后不能够第一时间遇见他,所以多等了几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