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绣疑惑着,郭络罗氏想来也想到这点,隐着几分不高兴,“不是都说生孩子糊涂了么?问她真是费口水。”
这样子可不像刚才八卦的模样。
婉绣好笑,“那你还说让我听你将姐妹花的故事。”
郭络罗氏气结,“有什么好说的,不就是和咱们两一样。”不同的是那两人已经过去了,现在得意是她两人。
婉绣一怔,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所谓花无百日红,人无千日好。宫里的嫔妃但凡过得好的,不是家世或得宠,便是自己想得开的。要不然,就如佟氏一样一副好牌越打越烂。
可人家的家世经得起她折腾不是?
“你打牌功夫长进了没?”郭络罗氏忽然问起这一茬来。
婉绣正出神,径直摇头。
郭络罗氏眼波流转,她明媚的长眉大眼像是春日的光,映的人性情疏朗,落落大方的高声道,“去把院子里的贵人给叫来,咱们今儿打三缺一!”
纳喇氏估摸着还跟在佟氏身侧掌权挖坑,忙得不亦乐乎。哪怕今日佟氏气着了,郭络罗氏也不担心,索性叫自己宫里的一位出来。
“我怎么得罪你了?”婉绣苦笑。
郭络罗氏哼了声,“打不打一句话,还说什么得罪。”
婉绣没闹懂郭络罗氏别扭什么,却也习惯性的顺毛,“我是怕被你打的太厉害了,今儿出门也没带银子。”
郭络罗氏微微摆手,她身边的宫女茯苓轻车熟路的从屉子里拿出一方匣子。郭络罗氏开了锁,一袋黛色银花缠枝的袋子扔了过去,里头的碎银子砸在矮几上闷声的响,“喏,今儿你不长进些就别回去了。”
被老手压着打,还期待自己能长进?
婉绣至少有一年没摸这些牌了,她本来就打不过,如今更不指望的看向茯苓,“不用守着了,这会儿趁早的去给我找间能住的地儿,还有些洗漱的东西都备好了。”
“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住啊,住个十天半个月,直到你腻烦为止。”
这种话哪还有真的?茯苓这么觉着,可她瞧着一脸欢喜,显然被讨好的主子也无话可说。
于是,杏仁圆枣两人巴巴的守着永和宫,送走了阿哥们的嬷嬷太监后,便听闻她家主子预备挪到翊坤宫过夜了。
宫里的嫔妃能好到这样?
说出去,谁相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