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过那么久,其实他还是那个原来的他。神神叨叨,倒也可爱。蒙小研?我还能想起那个女生,总是爱歪着头,有点微胖,整日嘟起来的可爱的小嘴,眼睛亮
亮的。看来,米砾已经不再痴迷蒋蓝了。这么想着我又有些惆怅:难道年少的所谓爱qg都是如此轻易破碎和变化莫测吗?
缘分是如此奇妙的事,就像那首老歌唱的那样:&ldo;走吧,走吧,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。&rdo;如此想来,米砂也会长大,会告别旧爱,会开始她新的生活,会认识
新的王子,噢,挺好,真没什么不好。
&ldo;bebrave永远不会忘记!&rdo;米砂在我耳边说完这句话,猝然放开我,然后,她转过身没有再看我一眼,跟着米砾快步跑进了候机厅。
我根本就没法管得住我自己,眼泪一直流一直流,直到看不清她的背影。
江爱笛声站得靠我近了一些。他把手放到我肩上来,感慨地说:&ldo;原来两个小姑娘好起来,是这样不要命的。&rdo;
我把他的手拿下去,他又放上来,我再那下去,他又放上来。我láng狈地一面流着眼泪一面看着他,他更生气的看着我,大声喊:&ldo;怎么,给你点安慰不行啊!&rdo;
说完,他掏出一张面纸,像抹桌子一样,粗bào的擦掉了我的泪。他的动作真的很大,疼得我要命,可奇怪的是,心里的感觉一下子好了很多。
&ldo;走,咱们回家。&rdo;说完,他牵起我的手,一直把我牵到出租车站台。
从没有男生这样牵过我的手,那感觉很奇怪,好像他一松开,我就完全忘记了那感觉,很想再让他牵起,才能再想起那感觉一样。这想法让我有些为难,但确
实如此。就像从没有一个男生,像他一样一把把我搂在怀里走路。我只能确定,江爱笛声,他跟我以前认识的每一个男生都不同。
晚上八九点的北京,正是逢路必堵的时候。他一定是没睡好,在堵车的时候竟睡着了。我仍然怀念米砂,想着我们好不容易相见,我却那样对待她,才见了不
到半天她又去了那么远的地方,这么想着想着我又开始哭了,眼泪无声的落下,我懒得伸手去擦,要是前排的司机看到了,不知道会做何感想。
车走走停停,回到家里的时候,已经快十点了。我付完帐,轻轻地推推他,他忽然惊醒,揉揉眼,对我说:&ldo;我正做梦呢,梦见你喂我吃瓜子!&rdo;
这是什么鬼梦!
&ldo;快下车啊。&rdo;我催他。
他下了车,看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突然反应过来,&ldo;车费付了?&rdo;
&ldo;没。&rdo;我没好气的应他。
&ldo;呀,北京有这等好事。&rdo;他追上我,&ldo;哦不对,你付的?&rdo;
我还没答他,就看到一个身影飞速的闪到我们面前,一个穿着红装的女子尖着嗓子拦住了他:&ldo;edlslon,我们又见面了!&rdo;
哪路神仙?!
看来他jiāo际真是广!
&ldo;你谁呀?&rdo;他好像也是一头雾水。
&ldo;judy,十四楼的judy啊。&rdo;女孩说,&ldo;你记xg真坏!&rdo;
&ldo;哦!&rdo;他终于想起来了,&ldo;你今天打扮得像圣诞老人,我还真没认出。&rdo;
&ldo;三里屯,去吗?&rdo;judy说,&ldo;我约了朋友。&rdo;
&ldo;不去了。&rdo;他一把拉住正要往前的我,&ldo;我也约了女朋友,没空。&rdo;
&ldo;ok,byebye!&rdo;她看我一眼,超他妩媚地一笑,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