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还是邵倩和稀泥:“骑马可就让外人笑话了,父亲担待,二弟他们院子属实远,不似我们总得侍奉跟前。”她一句话虽然解释了任平生来晚的原因,却又暗指二房不侍奉父母。
万漠鸿眼神转向了这位名义上的大嫂,先前就发现这女人不简单,如今看来何止不简单,待在后宅真实委屈了。
任道远沉着脸,宋蕤此时便说:“先吃饭吧老爷。”
任道远点了下头,下人们开始上菜,这顿饭气氛压抑,但任平生无所谓一般大口朵颐,万漠鸿被他影响,吃起饭来一点也不端着,看的其他几人十分郁闷。
饭局好不容易结束了,任道远像是忍不住了一样数落起任平生来。
任平生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巫沉回去给家里告状了,他觉得十分好笑,这纨绔子都这么幼稚吗?
“父亲身为翰林人,要管城安营的事岂不托大?”任道远说完后任平生直接问道。
“二弟,你怎么和父亲说话。”他这便宜大哥平日里从不正眼瞧他们这些庶出,如今自己品级比他大,近日更是成了统将,身为嫡子的任一语心里肯定不舒服,也就能拿“大哥”这个身份来找找优越感。
“别以为你成了统将就能不顾念家族,没有任家,你在这京城根本站不住脚。”任道远骂道。
任平生眼神冷了冷,万漠鸿却替他说:“任大人,若我没记错,夫君是自己夺了武状元才进的城安营,我实在想不通,这个过程中任家为他做了什么?”
“你……”任道远指着万漠鸿气的说不出话来,任一语上前说:“若非是家族庇佑,二弟如何能顺风顺水地成为统将。”
万漠鸿笑了笑:“小任大人这话实在好笑,你的意思是他之所以救了皇帝是任家出了力?”
谁都知道任平生是救驾有功才成了统将,任家出力,那只能是安排了这场刺杀。
“杀人诛心,话可不能乱说。”任一语不淡定了。
“既然如此,就没什么好说的了,我们回去了。”万漠鸿说完看了任平生一眼。
他们要走,任道远没有拦,话被万漠鸿这么说了一通,再说下去,指不定要说出更大逆不道的话来。
可是万漠鸿走到门前忽然回头:“大嫂说我们侍奉不周,任大人和夫人可需要儿媳来伺候?”
任道远面色涨红,甚至咳嗽起来,宋蕤吓的一边给任道远顺着气一边对万漠鸿说:“我们还经不起这样的折煞,伺候就不必了。”
万漠鸿笑了笑和任平生离开,任平生心里也好笑,这位气起人来可真是有一套。
上了轿子,万漠鸿看着他问道:“你还觉得家族是棵大树吗?”
任平生沉默了一下,他确实被自己所知的那些历史影响着,这个时期的世家势力确实大,但情况渐渐改变着,对于任平生来说,家族似乎不是一种依靠,而是拖累。
“是我想的太简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