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!
最后一次,终于又轮回到了那张起初的chuáng榻之上。榻上褥衾早堆叠褶皱,凌乱不堪,但是谁都没有注意。因为最后的关键时刻来了。
善水感觉到他一阵陡然密集发力,腰背僵直,知道他终于也要到了,急忙抬起早颤巍巍的两条腿,想要夹住他的腰身,迎接他的爆发。
但是……
天杀的!
这个男人凝视着她,忽然朝她诡异一笑。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,他竟然猛地抽身而退,她那两条软得成了豆腐一样的腿哪里还夹得住他的腰身?腿腹处骤然觉到一阵滚烫,抬头一看,已是láng藉一片,点点滴滴了。
前世今生,这大概是善水做过的最赔本的一次买卖了。
善水用力撑起还在发颤的上身,瞪大了眼盯着自己小腹和腿间的那大片白色东西,终于抬头,愤怒的眼对上了他的眼。
&ldo;你骗我!你说我想生儿子就要忍,我才忍了这么久!你居然骗我!你这个骗子!&rdo;
霍世钧的眼中还残留了激qg过后的那种浓浊。一滴晶莹的汗从他额头再次飞快滚下,落到了善水布满吻痕的胸口。
他凝视她片刻,伸手轻抚了下她被汗湿粘住的一缕鬓发,不紧不慢道:&ldo;是你先骗我的。你敢说你给我喝的汤里没别的东西?&rdo;
善水勃然大怒,嫌恶地用力甩他的手,手腕却被他牢牢反握。
&ldo;你刚白着张脸,我还以为你要死了。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。jg神头还挺好的。要么再来一次?这一次你表现得再好些,说不定我就满足你心愿。&rdo;
他冲她粲然一笑,表qg十分快活‐‐
作者有话要说:关于以后的更新时间,因为我写文一般习惯写好了就发,所以更新没规律,经常看到读者空刷。我觉得挺过意不去。所以想了下,明天开始,更新时间都改成晚上七八点左右。如果有两更,就早上一更,然后晚上再一更。这样大家看文也方便些。
谢谢大家
☆、第23章
这一瞬间,善水忽然觉到一种极大的委屈。
她做了十六年的薛家女儿,父母兄长都把她当宝一样地疼爱。勉qiáng算是竹马的张若松,随了年龄渐大,两人一年里虽然最多会因家庭之间的往来见那么一两次面,话也不过寥寥几句。但他是个谦润的人,永远只会让她感觉到chun风拂面般的舒心。总之,说她就是在蜜罐里养到今天的也绝不过分。这样的日子一过十六年,越活越娇也是无可厚非。现在她嫁人了,嫁入这样的门第,碰到个这样气场不合的丈夫。为了往后有立足之地,她如履薄冰、处心积虑甚至忍ru负重,不想到了最后,却因为对敌qg估计严重不足,昏聩了脑子犯起天真之痴,以致于偷ji不着蚀把米……
她真的很愤怒,愤怒过后,便是沮丧。等现在他还凭了力气捏她的手,怎么甩都甩不开,反而被他捏得更是生疼。一腔的愤怒沮丧立刻便转成天大的委屈,再也控制不住qg绪,心里一酸,眼圈便跟着红了。
霍世钧见她神色忽然转为凄苦,一双圆睁的美目里瞬间便蕴了薄薄的雾气,若不是qiáng忍着,泪珠儿只怕都要堕下来了。一怔,钳住她的手不自觉地便松了些。
善水见到他的表qg,这才惊觉自己不对,怎的竟然会脆弱到了这样的地步。长长呼吸一口气,终于硬生生bi回了那阵泪意。略微挣扎下,那只手便从他掌中松脱了出来。再看一眼自己下腹腿间的那一片黏腻,只觉讨厌至极,蹙眉把手伸出低垂的锦帐,摸到chuáng头那面小锣击一下,唤人进来,隔着帐子吩咐送热水。
今晚值夜的正是白筠与另两个婆子。刚才这屋里的动静闹得实在是大‐‐世子妃传出的隐约声音,便如一首跌宕长曲。时而如扯紧之弦,到了角乐高调时戛然绷断;时而如漫缓宫调,吟哦令人血贲;再又羽调一般的沉细无力;到了最后仿似竟又变成嘤嘤的细声哼哭,夹杂了世子的粗浊之声和各种可疑的摇动桌椅音,前前后后竟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。那俩婆子还好,不过偷偷凑趣几句,白筠却是听得面红耳赤、又喜又忧。
她是善水的贴身丫头,虽然不清楚她主子dong房夜到底如何过得,只这些天来,早也看出世子对善水冷淡不喜,到了夜间虽也留宿房中,却静悄悄声息全无,还以为夫妻之事不过就是这样。现在骤然听到竟有这样的大动静,自然为主子高兴。担心的却是善水受不住,实在是到了后来,听她传出的声音简直就是凄楚多于欢愉了。一边羞臊不已,一边又是忐忑不安,终于等到里头云消雨散没了声息,又听到那唤锣声,忙伸手捂了下滚烫的两颊,定下心神推门而入,哪里还敢拐入那架四季屏风瞧个究竟?听见善水吩咐送水进来,急忙便应了退出,叫了婆子去抬。不过少顷,热水便送入净房。
善水见人都退了出去,只他还压住自己一条腿,便冲他道:&ldo;挪开。洗洗好睡了。&rdo;
霍世钧岿然不动。善水便伸手出去,终于把他的腿费力地抬着挪开了。又抓过件中拢的外衣披了随意裹住自己身子系了腰带,起身要下榻好洗去这满身的láng藉。不想初次被采花心,便被他这样百般折腾,大腿根处还抽筋酸软,qiáng行拢了腿时,竟觉筋骨抽动般地难受,忍不住轻微嘶了一声,一只手扶着榻沿才勉qiáng站立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