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祥雨问了宋止戈的属下,却被告知宋止戈现在不在,但应该也快回来了,谷祥雨就打算等上一等。
闲着没事儿,谷祥雨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那只被人牵着的大狗上,在跟大狗对视了有几刻钟之后,那大狗终于挪开了视线。
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样子。
这么大个个子,会被养的这么乖,一点儿都不浮躁,谷祥雨对它简直好感爆棚。
谷祥雨叉着腰看着它,有点儿心痒难耐,就问牵着他站在那里的士兵:“你们这狗咬人吗?”
那士兵有点儿不太想搭理他,却还是说:“什么人该不该咬,它自个儿清楚。”
谷祥雨看着大狗,整个人都笑了起来,直接走到大狗的面前一蹲,在那士兵跟大狗反应过来之前,抱着大狗的脑袋就埋了下去,在它茂密的鬃毛里亲了一大口。
大狗懵了,土褐色的瞳孔都扩了一下,一下子站起来就后退了好几步。
谷祥雨就这么蹲在那里,冲着它乐。
大狗看着他,冲着他叫了一声,但也没见它有多生气。
士兵:“……”
这么大个的狗,被别人抱着脑袋亲了这么一大口,就叫这么小声,也不知道丢人。
本来是等宋止戈回来,但来的却是蒋懿白。
蒋懿白发髻都湿透了,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出来似的,过来的时候骂骂咧咧地说着训斥人的话。
瞧见宋止戈的营帐外边儿站着一个人,一时间也没有认出来,走上前去上下打量,没好气地问:“你谁啊?”
谷祥雨站在那里没有回答,牵着狗的士兵替他介绍了。
蒋懿白叉着腰,看着他,有点不大相信的样子。
谷祥的气色比起刚来的时候好了不少,身上也是干干净净,嘴唇上裂的那个大口子也没那么明显了,五官也清楚了起来。
蒋懿白心想,长得倒是人模人样的。
在得知谷祥雨是来找宋止戈的后,蒋懿白从鼻息间哼了一声,一副混不吝的德行,“你要真有什么事儿的话,找我就行了,就是别没事儿找事儿。”
蒋懿白最清楚了,宋止戈从来都不待见从京城来的这些宦官,瞅一眼都觉得烦的地步。
这倒也不是不能理解。
宋止戈在军营里头出生,可正巧那几年宦官揽权的厉害,宦官擅权,再加上外戚专政,里外勾结,朝廷混乱一片。
要照以前,阉人作为皇宫里的奴仆,哪有那个代替皇帝传达命令资格。
因为这不仅是对臣下的不重视,也是对皇室尊严的败坏。
阉人能够接触“圣旨”的宣发,顶多也不过是替皇帝向后宫嫔妃传达一些口谕,相当于“捎口信”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