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祥雨敷衍地扫着地。
太监?
那人肯定不是太监,但这皇宫里的男人,除了皇帝,侍卫,也就只有皇子了。
一个瘸腿的皇子?
从古至今,关系到皇室颜面,一些身患残疾的皇子可是会在出生的时候被秘密处死的,就算是躲过了那一劫,皇室也是从来都不允许储君身患残疾的。
光是腿瘸这一点,冷宫的那位就绝对翻不了身。
只是那皇子年纪也不小了,跟冷宫的嫔妃住在一块儿到底是不合适的,只是怕是也没有人问起这个。
这件事也没必要跟刘喜乐说。
谷祥雨摸鱼摸到正晌午的时候,觉得头有点晕,可能是日头有点大,即便是待在树荫下也是被闷热折磨的全身不得劲儿。
已经到了饭点儿。
刘喜乐刚来干活,干的很认真,一张小脸汗津津的,但已经带着一股子劲儿,因为他听过一个月居然可以领到三两银子和三斗米。
按照这古代的生活水平,一个普通百姓只要5两的银子就足以支撑一年的日常开销,而在这宫里,最低级别太监的年收入就达到了36两,是普通老百姓的七倍之多。
这样算来太监的收入还是算高的。
想来也是。
棍跟球都割了,不多挣点亏死了。
第4章高烧不止
昨天谷祥雨跟刘喜乐聊了两句,知道他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四个弟弟一个妹妹,而家里就是普通的佃户,一年朝地主租三亩地,每年向地主缴租之后就没几袋粮了,家里当爹的身体还不好……
所以……
生这么多干什么?
谷祥雨坐在那里看着刘喜乐,觉得他年纪小,应该没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到底失去了什么,挺可怜他的。
谷祥雨拍了拍屁股上的土,站了起来。
“差不多得了!”
刘喜乐拿袖子抹了把汗,本来一张脸还笑着,但在看到谷祥雨的暗沉无光脸色的时候,一时间有些怔忡,问他:“祥雨哥你怎么了?”
谷祥雨有些难受。
他们走的时候,南庑里的少年打着水,透着门缝,朝着他们看了一眼,那眼神就跟安静的野兽似得,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感情。
“啪”的一声,水桶被丢进了井里,少年提着回屋,将那把掉了红漆,老旧的咯吱响的椅子仔仔细细地擦了个遍。
谷祥雨发热了,晚饭没吃就大吐特吐了一通,吐完之后整个人虚脱了一般,躺在床上,连眼皮子都睁不开了。
搞的同房的几个小太监一个个都嫌弃的不行。
刘喜乐吓坏了,连忙去找首领太监李德顺,但李德顺的态度是不让人管他,让他躺在床上,自己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