辉月转身,朝卧室走,任劳任怨。
叶洱盘好头发,露出颀长光洁的脖颈,随意点了唇蜜,只剩眼妆未化。
“好了吗?!辉月——”
转身,出了浴室,“发什么呆呢?让你拿……”
红色丝绒盒大开,一条不算精致的项链静躺其中。
链身因氧化微微泛黑,项坠也略显陈旧,但依稀可见芍药的雏形。
“辉月……”踉跄着,后退半步,微露仓皇。
“不是还给他了吗?原来,你还留着。”
男人的眼睛很黑,亮得如同琉璃,此刻却黯淡失色,惨败苍凉。
没有像昨晚那样暴怒失控,近乎死寂的平静。
“辉月,不是你想的那样,听我解释,好吗?”叶洱目光认真。
直视他,问心无愧的坦然。
“媳妇儿,我累了,改天再说……”
叶洱站在原地,梳妆台上大喇喇摆放着芍药项链,男人换衣服,洗漱,收拾东西,最后一言不发离开。
好几次她都想开口说点什么,却始终没有说出口。
夜辉月走了,偌大的房间孤零零剩下她一个人。
半晌,叶洱才动作僵硬地收起项链,放回抽屉,重新上了眼妆,精致完美。
原本憔悴的面色瞬间红润起来。
取车,上班。
一进公司,leane迎上来,接过她手里的包,开始汇报行程。
“下午一点和设计部开会,三点出席dior市中心门店剪彩仪式,下午六点和fancy的唐总有个饭局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让出厂部的人过来,马上开会。”
“叶总,我看你精神状态不是很好,要不要休息……”
“不用,我很好。”
强撑着完成所有工作,赶在九点前回家,入目却一片漆黑。
他没有回来。
这个认知给了她沉重一击,本就涨疼的脑仁儿,变成了突突跳疼。
躺在沙发上,静静等候,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始终只有她一个人。
洗澡,上床,明明很累,却无法入睡。
第二天,根本不用闹钟,她就醒了。
浅眠状态,根本不曾入睡。
收拾好自己,身上吻痕淡了不少,大胆选了一条连体a字裙,将浑圆的臀部紧致包裹。
开车去公司,特意将敞篷放下,飘扬的长发,肆意漫卷。
她是叶洱。
千面设计师o,怎么会颓废?
结束一天的工作,回到家,疲惫如潮水涌来。
周而复始,她只觉心累。
同是不眠夜,同为痴心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