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走她手上的面包,把她拉到院子,在水龙头下清洗。
劈开的指甲缝里的泥冲不净,他关了水龙头,去屋里取来了车钥匙。
白雪问:“去哪?”
申燃:“去县城。”
白雪稍稍思索,抬起了左手,“因为这个?”
他的小题大做令她笑,“就算是大医院的医生,无非就是消消毒,简单包扎一下。不是说中午之前就走吗?哪有时间浪费在这事上?”
她句句在理,申燃却不听,牵起她的手走出去。
白雪站住,“我还不想走。”
申燃理解她,“我会安排别人来做。”
白雪:“可是您叫我来了。”
申燃无话可说,咬牙做了决定,拉她回到洗手池前。
高高的个子,却比她低,埋头在她手上,却又小心翼翼。
他把她手指的伤口对准水流,借着水流的冲力冲洗,顺着手指向下挤,无暇抬头,“疼不疼?”
她的指尖被挤红,却未见起效,细小的颗粒仍夹在肉里。
他关了水龙头,疾步进了屋。一窗之隔,他一边打电话,一边找东西。
清爽的早晨,他忧心如焚,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。半包棉签,是他唯一拿出来的东西。
他的走动带动裤子上两块深色,是擦过手的痕迹。
被水冲过的手冰凉,缓了片刻也不著见效,才被他拿起,白雪就感觉暖了。
他用干的棉签蘸,再用湿的蘸,棉签碰不到伤口,他只能扯开棉花,捏扁了再试。把她的手放在水下,借着低温麻痹,清理干净伤口里的泥土,挤出些血确保干净。
他提着一口气,替她疼,看她时,却见她呆呆看着地。
“嗯?”白雪察觉到他的目光,看他时的眼神茫然,“您说什么了吗?”
他随后到,比她更清楚她刚刚经历的那些把她刺激成什么样。
是突然想通了,还是快刀斩乱麻。藏在她心里的事,好的、坏的,他只会比她还清楚,他愿意等等她。
早饭皆已凉透,申燃热过之后摆上饭桌,拿走白雪吃了一半的面包。
白雪:“等卢书记和潘姐回来再吃。”
“卢书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”申燃盛了一碗粥,摆在她那边,“吃吧,吃完了去学校。”
早饭后,白雪换上自己的衣服,申燃提着行李,两人离开了卢书记家。
小黑狗跑过来,潘美玲抱着东西走在后面,“这是要走了?怎么这么急?”hr
()
span传送门: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