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写字台边整理汤药,要离开时注意到她的目光。他停下来看她,短暂对视,温和里多了些不解,只差询问她。
电话里,江夏问:“听见了吗?”
白雪方才移开对他的目光,“嗯。”
“怎么了?”江夏觉察出异常,好似细细琢磨了一番才开口,声音也小了很多,“那人还没走?”
因另一人在场,白雪便没说话。
江夏:“这都几天了?是不打算走了吗?”
沉默不是办法,白雪应付一句:“不知道。”
江夏:“叶棠知道吗?”
白雪清楚江夏实际问的是什么,权衡之后回答:“知道。”
江夏:“他什么都没说?”
再起脚步,申燃开门出去,轻对上房门。
白雪听出外面的门开了又关,这才回江夏的话:“没说。”
江夏:“叶棠怎么当哥的?妹妹让饿狼盯上了,连管都不管?”
一句“饿狼”引得白雪笑,“我哥知道他在曙光住,但不知道是住我房间。”
江夏:“你信我告诉你哥吗?”
白雪:“没你想得那么夸张,他还算是个正人君子。”
江夏:“你还笑!”
药味忽视不了,白雪到写字台边端起水杯。冷热适中,她一口气喝下了整杯汤药。
苦涩蹿到舌根,她哈气缓解,把水杯放在写字台时,看到了一旁的水果糖。
江夏:“你说……要是让叶棠知道你们同居,他会是什么反应。”
白雪一时心不在焉,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江夏大声说:“我说叶棠要是知道你们同居会是什么反应?”
白雪坐回到折叠床,跟她重申:“不是同居。”
江夏换种说法,“那就是住在一起,要是知道你们住在一起,他会怎么样?”
白雪稍稍思索,“应该会劝我吧。”
江夏: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白雪:“吃人家的嘴软,拿人家的手短,等他手好了,自己就走了。”
江夏:“他要是不走呢?明摆着就是对你别有用心。”
白雪:“下周就拆线了,要是还不走就赶他走,不可能让他一直住在这。”
外面的门开了,白雪留意着窗帘上移动的影子,和江夏匆匆告别:“就这样,明天再联系。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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