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想到啊,我们家里这先往回领人的竟然是鸣崽。”
盛文柏为了空出下周的时间这几天白天基本上都在书房里,他忙的厉害谢鸣在家倒是无所事事了,盛文柏空闲的时候便会看着他吃药,喝汤
“我真的不想喝这个鸡汤了,我好想念莫总送来的饭,我还想吃猪蹄鲍鱼浇饭。”
盛文柏的状况甚至赶不上谢鸣,谢鸣不愿他整日工作,虽然知道没有办法,但还是时不时的到他眼前晃悠晃悠让他能休息一下,此刻他便蹲在那人的办公椅边上
“怎么和小孩儿似的,挑嘴。”
嘴上虽然有些嫌弃,但是晚上谢鸣还是在桌子上看见了猪蹄鲍鱼浇饭,第二天一早盛文柏换下了家居服
“你要干嘛去啊?”
谢鸣还在往嘴里填着东西,谢鸣便看见那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了
“我去一趟医院,有几个事儿要和厉尧碰一下,你要不要去?”
“去,我陪你。”
谢鸣就没有那么讲究了,衣服都没换直接出了门
“四五天了不知道陈秉哥那里有没有什么进展?”
上了车他就忍不住的八卦,盛文柏闭目养神听了话轻勾唇角
“进展不好说,不过厉尧怕是现在很想出院。”
谢鸣此刻还对这句话没有什么了解,但是到了病房的时候他便有些体会了,厉尧状态差很少下床,但是陈秉恢复的很好,他们出院的时候他就可以下床了,现在就更不用说了,陈秉深知这一次可能是最后的机会,他几乎是从早上开始就在厉尧的耳边嗡嗡。
“你说我们这是干嘛?你说你后半辈子还能找别人吗?反正我是不能有别人了,与其我们一直这样抻着倒不如直接在一起,过去的坎是有,但是那些总要随着时间过去的,我们得学会向现实妥协。”
“我觉得我已经和过去和解了,厉尧,这一次好了之后我们一块儿去看看队长吧,我刚上班的时候年纪不大,那个时候能被选进那里我觉得我简直就是天道宠儿,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,有的时候也会闯祸,对外惹祸我都是报我们队长的名字的,每次他出面捞了我回来都把我胖揍一顿。”
陈秉就坐在厉尧的床边,絮絮叨叨的说着从前的事儿,其实这些看似已经离他现在的生活很遥远了,但是只要一说起来就仿佛是开了一个世界的大门,一切往事就都像是昨天的事儿一样。
之前的事儿陈秉其实就算是和家里人也不能说,但是厉尧不一样,他知道他曾经的身份,也知道他的过往,在他面前陈秉并不需要去做那个稳重睿智的陈律师。
厉尧靠在床头,虽然是闭着眼睛但是其实这人的每句话他都是在听的,算起来倒是好久都没有听他这样念叨了,听他提起要去看金戈时候他心里也是一顿,金辉是为了掩护他而牺牲的,这件事儿就像是他心里最深的一道疤,抹不去。
陈秉其实也是想要帮他迈过那道坎,一天不行就两天,两天不行就三天,疤痕不会消失,但总是会慢慢淡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