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尽是短兵相接声,阮软自己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,回过神时手已经按在容衍手上。
他松开手,看着她第一时间就跑向容衍。
连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曾。
手上的动作落空,僵在半空中。
成年男子的体重压在她身上,竟然不能带着他勉强移动半步。
一盆盆血水被端出去,阮软呆在帐外,眼神像是要透过厚厚的阻隔看进去。
话还没说完,匕首开刃处划开手掌一路向下,似能听到与骨头摩擦的声音。
亓官曜眼神黑的可怕,深幽的目光落在腕骨上的红印,久久没有移开。
尽数没入。
又是一口浓腥的血呕了出来,她尽力支撑着他。
亓官昱只来得及握住匕首尖端几寸阻止,眼神凶狠地看着他,血珠一颗颗滴落在心口前,就这样僵持着。
他攥住她的腕骨,有些控制不住力道。
阮软手腕被攥住,眼睁睁看着士兵抬着他离开,脸上表情焦急。
属下要赶来救他,双方陷入混战,完全是单方面的压制。
水润的雾瞳中含了些恳求,仅仅只看了他一眼视线就又回到逐渐缩小的那道身影上。
“你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他?”
她挣了挣,腕骨上的薄皮快速红肿起来。
不敢进去打扰。
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,她被允许进去时才察觉站了太久,身子都有些僵住了。
她缓缓走进帐内,经过稀释的血腥气钻入她的鼻腔,浓重的药味仿佛无孔不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