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处在震惊中的官员们差点儿呛住,咳嗽声此起彼伏。
这姑娘说话也太不遮掩了,什么留门,明显是要过夜!
苏戚扬鞭远去,学馆门前陷入诡异的寂静。梅花林里的学子们,也瞧见了所有经过,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心情。
最终,陆坚打破沉默,慨叹道:“原来她心慕薛相。我自愧弗如,罢了。”
树下好友大笑出声,举杯敬他:“修明,你输了!”
“回来喝酒,一醉解千愁……”
人声渐起,梅花林很快恢复平和热闹的氛围。薛景寒迈步进门:“走罢。”
……
苏戚骑着马,在川宁城内逛了大半圈,顺便招呼杀戈过来,边逛边聊,买来吃食同享。
该说川宁不愧是郡城,比起陈县繁华许多。苏戚玩得挺尽兴,晚上回到住所,洗漱完毕便上床看书。
等薛景寒回来,苏戚抬头望去,差点儿没乐出声来。
丞相大人鬓发微乱,衣服领口也不够齐整,肩膀和袖口沾着许多花瓣。他一垂手,袖间便有纸笺哗啦啦滑落下来。
苏戚目光一扫,纸笺写满各种诗文,落款有男有女。
“薛相真受欢迎。”她调侃道,“出去一趟,竟有这么多人剖白心意。”
薛景寒揉揉眉心:“你以为是谁的错?”
就因为苏戚白天演了一出求爱,所有人都仿佛见到了曙光。仰慕他的学子,各种借机靠近,有想法的闺阁姑娘们,也纷纷效仿苏戚,追着薛景寒递东西。
随行官员大都性格稳重温和,不忍强行驱赶这些热情无害的年轻人。断荆双拳难敌四手,又不能动粗,一路上不知吃了多少苦。
估计这会儿心里已经把苏戚杀了一万遍。
不堪其扰的薛景寒,乘车从小道返回住所,总算获得了清净。
苏戚听完他的描述,笑得肩膀发抖,伏在床上直不起腰。
“是我错了,我的错。”她诚恳道,“薛相莫要生气,以后不这么玩了。”
薛景寒:“你还想怎么玩?”
“不玩,不玩。”
苏戚枕着胳膊,见他从怀里取出皱巴巴的梅花枝,嘴角的笑容变成了讶然。
“怎么还带着?”
“你送的。”薛景寒走过来,拿起床铺上的书,将花枝夹进纸页。“虽然这是陆坚赠予你的花,但你给我了,我就当是你的心意。”
苏戚的心蓦然一动。
她望着薛景寒认真的表情,叫道:“阿暖。”
“嗯。”
“季阿暖。”
薛景寒扭头,略带湿意的吻印在了唇角。苏戚抱住他的脖子,低笑道:“我喜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