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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1章（第1页）

莫余卿为何对她这么好？

苏戚想不明白。

以前沈舒阳把苏宏州当宠臣，是因为太仆忠厚勤恳，全无争权夺利之心。天资不算出众，性子又老实，不与他人结党，让敏感且多疑的沈舒阳很满意。

但即便如此，该犯浑还是犯浑，差点儿把太仆的爱子拉上龙床。

现在的莫余卿，缘何亲近她，纵容她，丝毫不摆天家威严呢？

苏戚见过莫余卿和众臣议政的姿态，也知晓她在宣德殿甚有天威，否则女子当政，如何镇得住满朝文武。

可在苏戚面前，莫余卿总是随意且亲热的。

因为是挚友？

不，她们称不上挚友。

苏戚愿将莫余卿当作友人，但远不及推心置腹的地步。她们之间的来往，算起来并不多。太学初见，上林苑结缘，再就是莫余卿主动拖着她逛京城。

莫余卿撞破了她的性别，而她偷听到皇后与丰南王的私通情事。交换了秘密，所以变得亲近么？

第235章魏不昼

不。

就算未央翁主和丰南王关系再浅薄，也是一损俱损，一荣俱荣。

苏戚得知丰南王与皇后私通后，莫余卿无所谓且自伤的态度很奇怪。

就好像……

是为了拉近两人的距离，获取苏戚的信任。

当时她说到兄弟姊妹被丰南王所害，最小的妹妹仅五岁。说到父王嫉妒心重，她无辜担了许多骂名。

苏戚问，你不怕我讲出去么？

这些皇家的秘辛，私通的丑闻。

莫余卿怎么回答的来着？

——讲呗，只要有人信。

苏戚身上突然窜起痒意，像有虫蚁爬过毛孔，很不舒服。

她的确把当晚的见闻都转述给了薛景寒。之后便是皇后奸情暴露，沈舒阳滴血认亲，小皇子夭折……

虽然没有莫余卿的坦诚言辞，她也会将所见所闻告知薛景寒，但莫余卿是否借她之口，向薛景寒传达了某种讯息？

——我是无害的。

——我与丰南王立场敌对。

——我从沈舒阳手中解救了苏戚。我对她很坦诚。

这是莫余卿对薛景寒的示好，属于趋利避害的本能。因为苏戚撞破丰南王的丑闻，势必会将此事讲给薛景寒。莫余卿必须摆明立场，同时加深与苏戚的感情。

如此一来，苏戚跟薛景寒讲话，或许会掺杂个人倾向，从而影响薛景寒的判断。

又或者，因为她和苏戚关系好，薛景寒做出某些决策时，会有所斟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