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内讧或举兵谋反,弄不好就是千古罪人,万载骂名。
“你已经预支了。”荣宪敲了一下书案,“唐亲王沈节,我们两人可从未直接叫人送折子给你要你盖章。”
沈节脸唰一下变白,“你要点脸。”
“您要点脸。”荣宪说,“我们在等你主动提此事,可等了这么久,你鸦雀无声。”她笑,佳人莞尔,迷阳城,惑下蔡,道出的话却惊心动魄,“要么这事你今天给我办了,要么你横着出去。”
沈节在心里问候这两人的母系亲属,脸色铁青的取了个空白折子,一挥而就,命人送出,“人在做,天在看,差不多点,见好就收。”
荣宪提高了些声音,“你说什么?”
“谢主隆恩。”沈节破罐子破摔。
不料荣四来了句,“你我姐妹之间何须如此客套?”
沈节甩袖而去。
艹他妈,两个混账女人。
“你猜她会骂些什么?”荣宪端起茶盏。
“问候你我的爹娘。”萧珂侧身跪坐在几案旁。
“你稍微好些了吗?”荣宪只喝了一口就将茶盏扔开,大红袍是橘子味的,兑奶后味道太怪。
眼波流转间传达的却是另一个意思:萧升鸾说可能只能保西秦这步棋,那还是炸鱼塘?
她与萧珂师出同门,为考场作弊方便研究出来了一套仅用目光所向就能交流的一套暗语。
鱼塘很容易炸。
只是若起战乱,势必流民四处逃奔。
还是一群传教的。
“我没事。”萧珂说。
他望过去,回应为:所以我封死了陆路。
这仗怎么打都可以,既然不能关国境,那就借人工流沙海来控制入境的流民数量。
“元姜能分清你和升鸾谁是谁吗?”荣宪没话找话,“她前几天跟行尸走肉似的,我总觉得她实际上将你们两人混为一谈了。”
荣宪:我们至少要确保日后能够左右西陆局势。
“她随便。”萧珂有些心不在焉,持帕掩唇,咳了几声,随后将帕子攥在手中。
萧珂:问题是届时波斯湾一带的油价不会太乐观。
鸾娘是一个喜欢制造混乱的女人,手一松一紧间可能事彻底大发了。
斜里荣宪弄出这么一句,“因为我很好奇她到底喜欢你还是珞珞?”
她实际上要传达的意思其实很正经:油价破五就战,他们一没异能,二没机甲。
这话萧珂一时没接上,卡了半天整出来一句,“什么?”
没话找话最高境界奖必须授予荣四。
萧珂:你想好,那不是一般的百姓,那是三硝基甲苯的荣光至高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