姥爷,我已经,遇上那个人了。
……
南炎罪奴被买了回来,可语言不通,谁都听不懂她说什么,只是见她一身阴霾,任谁走近,都会被她龇牙咧嘴恐吓一通。
苏渊渟被没办法的白苏叫来,便看到目如利刃的少女,站在人群围成的圈子中间,又凶狠又可怜。
周遭喧闹在少女耳边一瞬寂静,她望向款款而来的锦衣公子,也跟着安静了下来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苏渊渟俯下身,柔柔地笑着问道。
少女茫然看回去,嘴里哇啦哇啦不知在说什么。
苏渊渟意识到语言不通这一难题,俊美的眉头蹙起,直起身,问向白苏:“她的身契呢?”
白苏从袖口掏出来薄薄的纸张递了上去,苏渊渟拿过一瞧,喃喃道:“怎就起了这么个名字呢?当真是没把这孩子当人看。”
“人牙子说,她是南炎贵族之后,因那贵族犯了事,整族都落了奴籍,先前的姓氏不允再用,被卖时就顺口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。而且,人牙子也不建议咱给她改名,因着之前都用汉话叫这个名字,换了其他称呼,她就不知晓叫的是自己了。”
苏渊渟无奈道:“好吧。”
说完,转身面向一身毒刺的少女,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喊出了那个名字。
“铃铛?”
死气沉沉的少女有了反应,直勾勾地盯着苏渊渟,嘴里嘀嘀咕咕,不知在说什么。
“白苏,辛苦你再跑一趟,出去请个懂南炎话的夫子,回来教她说话。”
苏渊渟一向宅心仁厚,善待仆从,所以这般安排,手下奴仆也没什么异样反应,只是想起这狼一样的少女,浑身不舒服。
白苏踌躇未动,许是怕引起其他人的恐慌,上前对苏渊渟低声附耳说道:“您不知道,方才人牙子对她说了什么话,她突然就跳起来咬掉了人牙子的耳朵,可吓人了。您……真要把她留在府中?”
苏渊渟一听也有些犹豫,思索后,说道:“可是若将她放出去,她无处可归,又担了东乾人对南炎的歧视,恐怕日子不好过。况且,那人牙子刚刚才杀了她的同伴,还想要杀她,有此反应,也算情理之中,不得因此判定她心性凶残。这样,你多找几个有劲儿的侍从看着她,让她别闹出事来。此事……也别同其他孩子们说,别吓着他们,也别激着她。”
白苏点头,说道:“白苏知道了。”
白苏走后,苏渊渟下意识回头看着一眼那名叫做“铃铛”的少女,恰巧撞进了她直勾勾盯着他的目光中。
他抿唇向她点头一笑,少女的眼神却像被烫过一般,飞快地躲开,眸子出现了突兀的小心与怯懦,全然看不出方才神来杀神、佛来杀佛的气势。
……
自那日失败的邀宠后,徐敬司就再也没来找过钟楚泠,但他不是个轻易放弃的性子,只是这几日将自己关在殿里,琢磨着钟楚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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