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太后出面,相信这件事很快就能水落石出。”宁棠说。
其实,打从听说这件事以后,宁棠就不觉得这桩赤果果的陷害案会成为悬案。
纵使太后不理,宫里不理,刑部不理,他也要为维护卫泱的名誉将此案彻查到底。
他之所以一大早的急着跑进宫来,并不是因为担心这件事案子,而是因为担心卫泱。
担心卫泱在得知沈识珺悬梁自尽以后的心情。
尽管沈识珺还活着,但卫泱心里一定受到了不小的冲击。
宁棠了解卫泱,晓得卫泱最是嘴硬心软,她面上是与沈识珺割袍断义,但心里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关心沈识珺的死活呢。
宁棠入宫,本是想为此事安慰卫泱几句。
可临了,提前准备的那些话,却一句都说不出口。
那些话太矫情了,纵使卫泱听后不取笑他,他自己也会羞死。
见宁棠不说话了,樊景荣才得了开口的机会,“不瞒泱表妹,昨夜我在听说这件事以后,心里一直都很不安生,今儿一早就去了一趟谭府,想接映汐一同入宫来看看你。可谭夫人却拦着不许映汐随我入宫,说映汐孩子气,怕映汐来了不但安慰不了长公主什么,还会给您添乱。我想着谭夫人说的话也有道理,于是便没带映汐一同入宫。”
“荣表兄没带那丫头入宫最好,听说这事以后,那丫头哭的很凶吧?”卫泱问。
樊景荣知瞒不过卫泱,“哭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。”
“我就知道。”卫泱轻叹一声。
其实,卫泱也挺想哭的。
被人诬陷逼死自己往日的好友,任谁也会委屈难受的想哭。
但奇怪,她心里是那样的愤慨与难过,却为何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呢?
甚至连鼻子都一点儿也不觉得酸涩。
兴许当一个人难过愤恨到了极点,反而会哭不出来。
“映汐叫我给泱表妹捎句话。”樊景荣望着卫泱,用颇为郑重的口气说,“映汐说,陷害长公主的恶人一定会抓到,叫长公主不要太难过。”
“映汐她竟这样信我,难道她就没疑心过,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幕后主使,我就是逼死沈识珺的始作俑者?”
“这怎么可能。”宁棠和樊景荣异口同声的讲道。
话毕,两人相视一下,默契十足。
卫泱原先一点儿想流泪的冲动都没有,但此刻她却觉得有些鼻酸。
“谢谢你们都愿意相信我。”
“说什么胡话,我们信你不是理所应当的。”宁棠望着卫泱说,见卫泱一副要哭的样子,很是心疼。
樊景荣比宁棠大方,直言道:“我和映汐一样,无论发生什么事,都会站在泱表妹这边。”
得了宁棠和樊景荣的话,卫泱心里的感动无以复加。
纵使受了天大的委屈,她也不觉得委屈了。
“太后既说要命人去查这桩案子,太后那边是有了什么头绪?”徐紫川问,将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拉回到这桩案子上。
卫泱定了定心神,“幕后主使究竟是谁,我和太后都说不好,却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