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樊太后亲自撞破他深夜与沈识珺私会,这情况的确不太妙。
但翟清心里并未觉得很慌张。
他觉着眼前这种情形也不是太坏。
太后对他还是有情的,不止有情,还是深情。
否则,太后方才早就带人冲进来,抓他与沈识珺一个现行了。
又怎么会默不作声的就走了呢。
翟清笃定,只要他去向太后解释,说他与沈识珺之间并无私情,太后一定会信他。
纵使太后不尽信,他也不怕。
毕竟,如今的太后已经离不开他了。
莫说他与沈识珺之间确无私情,即便真有,太后也舍不得杀他。
翟清始终相信,祸兮,福之所倚;福兮,祸之所伏。
这回的事乍一看去,像是要大祸临头。
但没准儿也是个机会。
是他一直都求之不得的绝佳机会。
……
沈识珺一夜无眠,第二日一早,她按照翟清的话,怀着极为忐忑的心情如常去到景和宫当差。
谁知她却被挡在了樊太后的寝殿外。
出来传话的宫女丹惠说:“太后吩咐,今日就不必沈女官伺候梳头更衣了。”
丹惠传完话后,就立刻转身进了寝殿。
沈识珺是想向丹惠打听什么也不得机会。
既然太后不想见她,不愿用她伺候梳洗更衣,那她是不是该识相的告退。
但太后并未明确吩咐叫她回去。
倘若她就这么走了,只怕事后会被追究个擅离职守的罪名。
沈识珺不敢擅自行动,只得老老实实的侯在殿外,看太后稍后肯不肯见她一面,听她解释。
如若太后不肯见她,那么等待会儿太后动身去上朝时,她便借机上前给太后请个安,以此来试探试探太后。
如若太后受了她的礼,那这一切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。
可要是太后不愿受她的礼……沈识珺禁不住一个哆嗦。
这不只是因为她心里害怕,也是因为这深秋的清晨风实在太冷。
她明明已经穿的不少了,可站在这风口上,无论穿的有多厚实,一会儿也冻透了。
想她自被选到景和宫当差以来,就从未如此狼狈过。
沈识珺心中凄怆,事情究竟会坏到怎样的地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