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难怪,太医院和福熙宫本就隔的远,即便徐紫川有令牌,一道道门禁过来,也要耽误不少工夫。
若不把步伐放快些,赶着从太医院过来,药也凉透了。
夏日都是如此,等到冬日就更不用说了。
卫泱哪里舍得徐紫川每日这样来回奔波。
可徐紫川固执,绝不允许他亲手煎制的汤药,转经第二人之手。
就连半夏和忍冬,徐紫川也是不信的。
她总要想个折中的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。
于是,在将汤药喝净以后,卫泱提议说,若徐紫川怕汤药送来会凉,以后可以将药抓好,拿来福熙宫现煎现喝。
徐紫川听后,觉得这个主意可行,当即就答应了。
难得徐紫川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,卫泱颇感欣慰。
“徐郎中可用过晚膳了?”
“还没。”
“我也没呢,要不徐郎中留下,咱俩一块儿吃点儿?”
徐紫川无可无不可,“也好。”
其实,卫泱留徐紫川在福熙宫用晚膳,与礼不合,有失妥当。
但徐紫川是得樊昭亲授的令牌,可以随时出入福熙宫,为她治病。
即便徐紫川整日泡在她这儿,也是师出有名。
那些看不惯的,都给她老实憋着。
卫泱看的出,徐紫川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。
无论是之前在行宫,还是眼下进了宫,徐紫川都不显得拘束。
言谈举止总是自在随意,落落大方。
身在九重宫阙,面对天家威严,也丝毫看不出有丁点儿怯意。
这气派,真不像打小长在山野的人。
“看来你是不饿,吃饭都不专心。你该盯着桌上的饭菜,而不是总盯着我。”
徐紫川的话,叫卫泱瞬间醒过神来。
她刚才一直在盯着徐紫川吗?
又在徐紫川面前失态了……
卫泱无比懊恼。
但俗话说的好,死猪不怕开水烫。
左右她在徐紫川眼里早就没有形象了,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。
“你比饭好看,秀色可餐。”卫泱冲徐紫川甜甜一笑。
徐紫川闻言,却面不改色心不跳,一脸淡然的说:“那下回我便照着镜子吃饭,没准儿还能多吃下几碗。”
卫泱:“……”
徐紫川你厉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