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和陆厌快两天没说话了,从陆绍明去世以后,陆厌就忙的脚不沾地,只有每天晚上和林肆的十来分钟通话,才是他看上去像正常人,而不是什么机器。
屏幕上是陆厌,他低着头,在键盘上认真地敲些什么,林肆便笑的露出牙齿:“你都按了接听,怎么都不看我一眼?”
陆厌伸手,像在屏幕上碰了碰他的脸:“刚回酒店吗?”
“嗯,”林肆将手机靠在枕头上,重新换了个角度趴好,“今天要加班吗?”
陆厌笑了笑:“拜你所赐,今天要加班了。”
“怎么怪我。”林肆说,“我今天在剧组什么都没做好不好。”
他停了一下,又说:“我还不高兴呢,今天剧组有几个oga工作人员在说你,说什么你鼻梁挺,一看床上就很猛什么的,他们还一直看着你的照片说哥哥草我。”林肆努了努唇,继续控诉,“除了这个,他们还提我们上次在博物馆的事,说从那几张照片就看出你专情又克制,想要你做他们的alpha,我听了都气死了,又不能反驳他们……”
陆厌用手按着眉,唇角弯得很深,说林肆是笨蛋。
“你才是笨蛋。”林肆眼巴巴盯着他,“那你今天晚上要加班吗?”
“乐购的数据刚出来,数据组在做深度挖掘,今天晚上可能要熬个通宵了,”陆厌说,“你困了就先睡。”
林肆歪过头,用鼻尖碰了一下屏幕里的陆厌。
“腺体怎么样?”陆厌问。
之前李集成就说过,陆厌最好能定时去给林肆做临时标记,但这段时间陆厌实在分身乏术,林肆又在不同的影视城之间来回奔波,他们是一次都没见上面。
林肆摇了摇头,正准备说没事,但看了眼陆厌,还是说:“好热好热,好想你。”
第64章
林肆说完话的很长时间里,陆厌都没动,坐在椅子上,像被他迷惑了心智。
“……”林肆往后趴了一些,“你怎么不说话?”
陆厌喉结滚了滚,说他:“衣服穿好。”
林肆拱起腰,左看右看:“哪里没有穿好?”
陆厌无可奈何地望他领口,说“算了”,发现目光怎么都挪不开以后,还是约束一句:“坐好了,领子拉好。”
这件睡衣林肆穿了百八十年,却给陆厌连着嫌弃了几次,他就抓着衣领问他:“你干嘛老针对我这件睡衣?”
“没有,”陆厌说,“只是领子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