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你伤口上撒把盐……
傅司晨一把抓住郁时南的胳膊,手指都要扣进他皮肉里。
“自己舌尖受伤了还敢吃辣的。”郁时南握住她手腕,一手拿了杯水递给她。
“热吗?”她语音含糊。
真的都想不顾形象的跟小狗一样耷拉着舌头喘气了。
“不热。凉的。”他说着,举着杯子递到她嘴边儿上。
傅司晨慌忙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,真的辣的眼睛里都有泪花儿了。
“多喝几口。”郁时南没拿走,让她又喝了两口,才把杯子放下,扭着头看她,“好点了吗?”
傅司晨点头。
他倾身,将鸡蛋和薄荷饼推到她面前,“你吃这个,其他的都别吃了。”
傅司晨幽怨的看他一眼。
做了这么多,让她只是看着。
那模样……
郁时南没忍住,一时笑了出来。
他两根手指前后交叉轻弹了下她的额头,“吃东西没个数,这次受教训了吧。”
“之前我也没事。”
“之前你是刚摘下来就吃吗?还吃那么多?”
他数落,她反驳。
说不过他,傅司晨扁了扁嘴不说话了,讨厌。
郁时南眼底攒了笑意,“给你蒸了槐花,一会儿你尝尝那个。”
她不见得特别喜欢吃什么,但喜欢尝鲜,什么都要吃一口,尝尝,让她干看着,心里郁闷。
再加个平日里她遇不到的,她会喜欢。
果然,傅司晨眼睛亮了亮。
漂亮的眼珠子乌黑黑的看向他,像往常一样,马屁拍的很响,“还是我南哥最好。”
熟稔的话脱口而出。
很熟悉。
他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,可是此刻她这般笑着撒娇,他竟然有种盼望已久的错觉。
她有一段时间,没这样跟他说过话了。
室内明亮的灯光下,满桌菜,房间里的空调起了作用,不冷也不热。
丁婧看着两个人,眼睛眯了眯。
郁时南起身,手掌在她头顶压了压,他去厨房,一会儿端了蒸槐花出来。
手里还拿了个小蝶子。
靠近了,闻到是香油味儿。
傅司晨疑惑,“沾香油吃吗?”
郁时南盯了她一眼,一副白痴的嘲讽样子。
傅司晨就知道自己想错了。
他把碟子放在她面前,拿了她一根筷子沾在香油碟里,搅了搅,拿出来,“舌尖上疼的地方涂一涂,嘴唇上也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