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憋什么坏招呢?”
傅鸿信笑,手持雪茄吞云吐雾,那派头倒是拿捏的十足十。
有人进来汇报,看到傅鸿信顿了顿。
魏经武倒是不避讳,直说,“没外人,说吧。”
“那天之后,他一直窝在银湾酒店,进厨房,身边就跟个林远晴,听说怀孕了,准备结婚。”
“没别的反应?”魏经武问。
“没有。”
魏经武摆摆手让人退下去。
傅鸿信坐直身体,他笑着,“郁家垮了,郁时南做了厨子,魏叔你还提防着他?”
郁家完全失势,傅鸿信觉得多此一举,郁时南翻不出多大风浪。
“拔了牙的老虎,自己咬不动人也说不定能让别人咬你一口。他活着就是我心口一根刺。我从没当他臣服过。”
魏经武吐出口烟雾,眸光狠辣锐利,吃他们这口子饭的,就是荒原上的野狼,你死或者我活。
都活,那所有的平静都是伪装。
时刻保持警惕,是他对自己做到这个位置的在乎。
郁时南收敛了所有锋芒,可下面的人见他还是恭恭敬敬叫一声南哥。
郁老爷子亲自带出来的人,从小走在灰道上,喊他一声魏叔,不卑不亢。
魏经武抽了郁家的骨头,却没完全抽掉郁时南的筋骨,即便现在郁时南是真没想走回头路,可在有心人眼里他的存在就是一柄上了膛的枪,随时都能冲着你的太阳穴来一下。
傅鸿信不置可否,他看着手机里发过来的信息,笑了下,这是终于有动静了。
姓温的那女人看来是沉不住气了。
放精神病院里磨一磨,出来才好用。
魏经武这样的人喜欢直刀直枪的搞,而他,就喜欢隐在背后操控傀儡,脏不到手,容易全身而退。
傅鸿信收回手机,笑着,“魏叔,借你个人使,帮我跑一趟精神病院,递个口信。”
傅靖霆回家的时候没见到许倾城,整个景山壹号都隐在黑暗里,他心里一凛,匆忙打她电话。
电话过了会儿才接,她的「喂」声和许愿喊爸爸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然后是许倾城斥责许愿弄脏衣服的声音。
男人在电话这端默默的听着母女俩的声音,心脏缓缓回落。
是他太紧张了。
“在哪儿了?家里没人。”他问。
“你回景山壹号了?我在星河湾呢,有些衣物要收拾啊,冰箱里好多东西都坏掉了。”
他说让她搬到景山壹号住,她也没有矫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