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坐在床上,两条长腿从裙纱下出来,折在身侧,一双红唇娇艳欲滴,和着她不甚清醒的眸,在这夜晚,滋生出蛛网般密集的诱惑。
傅靖霆手指扣在领口,松了两粒纽扣的衬衣遮不住男人性感的喉结,他冷着眉目看她,对一个醉鬼生不出任何怜悯之心。
不,他对她,生不起任何怜悯之心。
却又不可否认,但凡男人都对女人性感的身体无可抗拒。
他抽手掀起来床上的被子往她身上盖,许倾城被蒙住了,烦躁的拽下被子,抓住他的手腕,顺杆子往上爬。
“你是真的吧。”她腻在他身上,手去摸他的脸,被男人拽下来一只手,又用另一只手去贴他的脸,手指触上他眉上的疤,声音中全是疑惑和委屈,哽咽着问他,“你是谁?为什么这么像?可是,他没有这个……”
女人的手指温柔又细腻,指尖带着热度在他的伤痕上来来回回,伤疤像是被她生生的揭开了,疼的刺骨。
傅靖霆一把拽下她的手,他眉眼间是狠厉与冰冷,衣衫绷紧在身上,贲张的肌肉线条镶嵌在黑色衬衣上,言语间尽是讥讽,“许倾城,你是借酒装疯吗?”
“我没疯。”她仰在床上,眼睛盯着他的脸,头顶的光有些刺眼,刺得眼睛发痛,看不清晰,她手臂绕着他的脖子撑着自己往上,想凑近了,看的清楚一些。
好像的。
很像。
是他吧?
是他。
许倾城眼里看着,心里确认着,她流着泪去亲吻他的唇,男人却一偏头躲开来,她的唇就印在他的唇角。
被拒绝的这样彻底,许倾城但凡有一点清醒怕是都不会这样没脸没皮,可此时她就像是在梦里,梦里遇见他。
想他想到发疼的心脏终于被填满了一些,拼着命的想要抓住,她亲吻他的脸,他的唇。
男人身上每一寸肌肤都绷紧了,说不出是恨还是欲。
他不给予她任何的回应,将她的胳膊拆折下去,他看着她跌进床铺间。
许倾城委屈的想哭,“你怎么不亲亲我?”
傅靖霆额角抽搐,脸都青了,他转身欲走。
女人从后面扑过去,抱住他的腰,“你别走。”
撒泼耍赖的像个惹人厌的讨厌鬼,他眉心都拧起来,浑身都是戾气。
“许倾城!”他恶狠狠的喊。
许倾城扁着嘴,可怜兮兮的看着他。
他忽地转身看向她,将她一把搂过去,低头狠命的吻,像是要撕了她一样。
“呜呜……”
本该承受的人突然呜呜的抗议,“我想吐……”
她皱着眉头,一副难忍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