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安牌缺了大半,许倾城接手的一刻,眼泪就控制不住了。
她说她要送给他一块山水牌,小图她都绘好了,特意让师傅给她开的料子,可是她只雕刻了一半,后来因为发生那些事情,就再也没有继续雕刻下去,丢弃在了他的书房里。
一块本就不完整的山水牌,现在碎掉了,碎了大半,看不出本来的面貌。
这块保留下来的残片上没有任何雕刻勾勒的痕迹,是因为她未曾雕刻完整。
许倾城想,如果,如果她全都雕刻完整了,是不是就会保他平安?
没有人回答她这个问题。
律师让许倾城签字。
握着笔的手都在颤抖,她知道她这个字签下去,就真的再跟他,他的家庭没有半分联系了。
“许小姐,我还要回去复命。”律师在催。
许倾城签上名字的一刻,一滴眼泪就那么垂下去,直直地砸在了她的名字上。
律师看一眼,摇了摇头,什么也没说将文件收起来。
许倾城送他到门口,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,“妈……钟夫人,身体还好吗?”
“钟夫人几番住院,伤痛毕竟难免,还需要时间调整。”
律师说完就离开了。
许倾城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。
电梯门开,宋畅恰好拎着包出来,她出来,让律师进去。
“谁啊?”宋畅问许倾城。
“傅家的律师。”
“来干什么啊?”宋畅边问,边拎着包跟许倾城进门,眼睛瞥见客厅茶几上摆着的离婚证,就什么都明白了。
“我收拾了点东西,这阵子我都住你这里。”宋畅把包放下,回头就见许倾城手撑在沙发扶手上,疼得满脸的冷汗,“倾城,你怎么回事?”
肚子疼得厉害,疼得站不住。
许倾城一把抓住宋畅的手,“快,送我去医院,送我去医院,快点。”
宋畅手忙脚乱的,她抓了车钥匙,将许倾城扶起来,“能走吗?”
“能。”
按照许倾城的要求,宋畅直接把她送到了许慧那里。
“有滑胎的迹象。”许慧看向许倾城,“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好,太弱了养不了孩子。这个孩子我之前就说了风险比较大,你本来也是想要打掉的,现在再来保胎还有必要吗?”
宋畅直接惊呆了,“你不是,你不是把孩子打掉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