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自打了热水回来。
不待温凝反应,已经抬起她的腿,替她擦拭。
温凝霎时面上烧红,不自在地踢了踢他:“我……我自己来。”
裴宥眯了眯眼,声音有点哑:“还有力气?”
温凝头皮一麻:“没没没……没了!”
他要来就他来吧,反正……该看的该摸的……一样没少。
温凝麻痹自己摒去羞耻心,活了两辈子的人了,害什么羞?!
扭捏!矫情!
闭着眼由他动作。
好不容易处理完了,裴宥又去拿了衣裳来。
天虽还未亮,屋子里却已经点起灯烛,温凝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当着裴宥的面,那么“坦诚”地从被子里出来,拿过衣裳就钻到被衾里穿。
藏着掖着穿,也便没那么顺畅。
裴宥到底将她捞起来,屈膝坐在床上,替她系里衣上的衣带。
修长净白的手指,利落地勾起衣带,略有些生涩地打结。
偶尔打得不好看,拆掉,再来一次。
两人离得近,呼吸交错在一起。
温凝的脸又有些热。
“今日陛下回宫,我会去见陛下一面。”裴宥一面不紧不慢地系着她的衣带,一面同她说着话,“回来许会有些晚,你不必等我。”
“嗯。”温凝低着头,看他的结一会儿就打得顺畅熟稔了。
“幕后之人我心中已有数,有些事情与陛下谈过之后,再说与你听。”
“是谢长渊吗?”温凝问。
裴宥颇有些诧异:“梦中梦见的?”
温凝摇头:“猜的。”
裴宥系上最后一根衣带,低笑:“不愧是裴某的夫人,身子好使,脑子亦好使。”
温凝:“……”
正想揍他一拳,外头响起敲门声。
顾飞在外道:“世子,陛下已回宫,命人前来宣召。”
这个时候?
温凝看了眼外头,天依旧未亮。
裴宥略一凝眉,收敛了神色,声色清凉道:“备马车。”
说着,将温凝塞到被子里,声音又变得温和:“时辰还早,你再睡一会儿?”
“若不想叫菱兰服侍,调两名嬷嬷进来。”他粗粝的手指蹭蹭她的脸颊,黑色的眸子凝在她脸上,一时未再言语。
惯来寡淡的眸子里,含着春蕊一般,都是她的影子。
温凝叫他这眼神看得心都要化掉了,握着他的手,竟有些不舍与他分开。
“睡罢。”裴宥轻轻捏了下她的耳垂,起身欲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