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温暖的掌心落到眼前人膝盖上,徐徐传递热量。
自下而上蔓延。
锦棠一时间不适应这种触碰,却像被锢住,迟迟没挪开双腿。
稍稍一偏,又被轻抓回?来。
耳边,舞曲声?震耳欲聋,江少珩轻轻俯下身,鼻息蔓延在?耳边,扫过光洁脖颈,只有两个?人能听到的分贝。
“又不是第一次碰,躲什么呢?”
锦棠别过脸,企图藏在?霓虹灯光下。
几?秒后,江少珩问旁边的楚聿白要二楼台球室的房卡。
勾勾手,后者叫来个?服务生引他们去?。
江少珩之?前就?说过,要教她?。
只不过地点变了,这边不是斯里兰卡。
邮轮上的隔音效果很好,在?锦棠迈过台阶后,嘈杂的音乐完全消散。
二楼,静得出奇。
服务员向他们介绍,这边是私包,平时都按小时计费。
“您需要酒吗?”
这边的人,就?没有不知道江少珩的。
点点头,他伸手掂了掂台球杆的重量,“我们就?不选了,随便开一瓶吧。”
几?分钟后,服务生端来了一瓶不那么随便的红酒。
木桐酒庄,二战后一年的藏品。
锦棠接过长?杆,在?冷色调的灯光下伫立。
淡淡人影落在?脚边,米白色大理石砖面泛着光,耳边,一阵关门声?响起。
室内,只剩他们两人。
锦棠对台球并不熟悉,脱了身上的外套,她?和江少珩先?开了一局。
一颗白球,推了几?次才成功。
碰撞声?此起彼伏,只是没进洞,锦棠双手撑着桌面,微蹙眉。
“再?来一杆。”
旁边,江少珩放下酒杯。
锦棠托着下巴,“规则好像不是这样的。”
记得在?楚聿白家里玩过,没进球就?得换人。
江少珩慢慢靠过来,身影笼住她?娇小身躯,撑在?两侧,锦棠被迫着弯下身。
“没什么规则。”
他带着锦棠打了一杆,彩球稳稳进洞。
江少珩:“按你喜欢的来。”
她?咬着唇,又连续推了两杆,都没进,好像一碰到球杆,手上的力气就?被剥离。
这是个?需要长?期练习的技术活。
而后,江少珩又引着她?打了几?杆,一偏头,就?能对上他的目光,比那杯红酒还深邃。
虽然不能保证百发百中,至少,她?能打得到每一颗球了。h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