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璟一直不明白喻南桥为什么要加入白玉京,他既然跟了纪岷疆,就完全不需要担心人身威胁,没必要进白玉京卖命来换取平安。
到底为什么呢?
春璟橘色的睫毛眨啊眨,圆圆的猫瞳看着喻南桥,喻南桥给他擦完脸就给他抹药了。
“你……”春璟咽了咽嗓子,他坐在电椅上晃着长腿,半笃定地说:“你该不会是为了解决病毒才进白玉京的吧?可这病毒和你有什么关系?观音城根本不会受到病毒的半分威胁,你大可以——”
“春璟,我不是好人的。”棉签压在春璟脖子上的伤痕,喻南桥微微俯身,他把外套脱了,只穿了一件白衬衫,被黑腰带束进军裤里,那把枪还在颇有余威地挂在腰侧。
“别把我想成一个好人。”喻南桥淡淡道,“我讨厌那样。”
他们之间差了十岁,喻南桥对春璟讲话时总像一个冷淡的长辈,可不知为何,他今天突然显出几分脆弱。
眼下的皮肤也有些潮红。
给春璟包扎好伤口后,喻南桥给他吩咐了个任务就让人走了。
临走时,喻南桥把春璟随身携带的那几个弹药没收了,春璟好一阵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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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的虚拟监视屏没有开启,喻南桥心口一阵剧痛,他抬指掩唇,咳嗽声撕心裂肺可又被他死死克制住。
血沾在了冷白的指侧。
他的病症本来没这样严重,可进入二周目后系统告知他,因为迟迟没有进行副本的攻略npc的任务,以做警告会一点一点收取他的生命值。
——滴。
审讯室的暗门这时自动开启,深深的幽道里有东西在叫。
一只蛇试探地探出小小的蛇头,竖状瞳孔里有点害怕的意味,它环顾四周发现只有喻南桥在。
它很开心地摆了摆尾巴,正想去找喻南桥亲昵,可它看见喻南桥侧着脸,脸色苍白只有眼下的那块皮肤是红的,艳丽又病气。
他捂着心口,血液改造后的长发蔓延着变回黑色,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。
乌漆的眼珠开始朦胧,视线一片模糊。
在虚妄的昏暗里,喻南桥意识逐渐剥离开,他脚踝颤抖着,心口发疼,在昏暗里漫无目的走着,他看见了自己。
那个喻南桥瘫坐在地上,他浑身都是吻痕和咬痕,一件白袍子盖不住脚踝上的链子,细白的脖颈被止咬器圈住了,可半跪在他身后的那人还在用尖牙肆意撕咬着,手已经摸上了喻南桥宽松衣物下的腹部。
那里微微隆起。
身后那人用遍布鳞甲的强悍尾巴将他的手腕深深绕着,颇有占有欲地去亲他的耳垂。
“我的小妻子,你在怕我?”男人有双浓金色的瞳孔,他满是贪婪又极为怜惜,可他怀里的喻南桥已经开始崩溃。
一双失神的狐狸眼木然去看别处,他看见了喻南桥。
他开始挣扎,脚踝处的链子铮铮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