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从此以后,臣服者的灵体与主人的灵体相连。”
“臣服者灵体受重创,主人也受重创。”
“臣服者死,主人也死。”
兰顿的嘴角也涌出了血,但因疼痛再次袭来,他昏厥了过去。
……
幽蓝的火焰消失殆尽。雷暴的轰鸣归于沉寂。
诺拉留在地下室中。那些妇孺已被带出密室,但没出养蚕园。她们被安置在不同房中,接收盘问。
火光幽暗,蚀着诺拉苍白的侧脸。
她悄然服用了最高等的治疗药剂。但现在,她抬头,重新朝前走去,身体里还是传来疼痛。
“诺拉小姐,你……”
“问题不大,我只是刚才也受到了冲击而已。休息下就可以。”
诺拉没有停止脚步。
远离其他人后,诺拉又低声咳嗽起来。她的手揉向额头,叹了口气。
灵庇契竟起作用了。这是第一次。
她在刚才竟然忘了。很明显,兰顿刚才也忽略了“灵庇契”。这真是个奇妙的时刻。
虽然在平时,诺拉自认自己和兰顿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而现在……疼痛尚在忍耐范围内。
诺拉知道自己不能暴露灵体的伤,就只能故作正常。
她来到密室,重新看向场内,对里面的人说:“我们谈谈吧。”
在那里,禁术师被困在一个禁制法阵中,抬起了头。
“谈什么?”
“谈谈,你们怎么杀了人——杀了斯卡达镇长。”
第30章沉默的惊蝉(六)
诺拉现在已经知道了很多。她知道了集体犯案,也知道真正的做案地点似乎是这里,并非河岸。
但她不知道的也很多,她不知道为什么身为镇长夫人的娜塔莎会顶上去,也不知道为什么禁术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。这也是她现在要和禁术师对话的原因。
“有点意思。”诺拉冷淡地看着禁术师,没什么表情,“一群南民杀人,被镇长夫人顶罪。”
“……”禁术师的脸色惨白了起来。他似乎痛苦诺拉知道了什么,也似乎高兴于她知道了什么。
但他始终只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不发一言。
“你要知道,你现在不开口,面对你们的会是什么吗?”诺拉说,“会是……”
“死亡。”
禁术师眼睛如蛇,“哪怕我们不开口,面对的也是死亡,不是吗?”
“但你说和不说,影响的是我们对斯卡达夫人的处置。”诺拉盯着他的眼睛,“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。我什么都想知道。这是你们现在唯一的转机。”
屋外的风流转,晃动了坚实拔地而出的野草。它本身在在那里,在阴影处扎了根,现在却开始了动摇。
“……”诺拉和禁术师的面前没有棋盘,他们两个的表情却像是在下棋。而诺拉非常清楚,禁术师在认真思考她的话。
而过了很久,禁术师突然冷冷地昂起来头。他的眼神很冷,面容残酷却憔悴。诺拉知道他准备开口了。他也真的开口了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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