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,于山瓮声瓮气地开口,“那我都杀了,能换其他的吗?换白馍馍。主母说,我吃太多糖葫芦,会坏牙齿,以后吃不了肉了。”
“可以。”陈景笑了笑。
“时间急了些,我找不到让你趁手的武器,这棒子你先用着,裹了铁狼牙的。”
在以后,于山这种体格的,会成为他的冲锋将。又勇又猛,连山熊也能捶趴下。
至于刑小九,更擅长于护卫,或者探子的工作。
但终归结底,班底的人马还是太少。
“小九,主母还有刑秋,夏家那边的人,安排好了吧。”
“东家放心,都和塘村的妇孺老弱,去附近的芦苇荡藏着了。”
实际上,还有另一个避祸的小富商,吓得不敢打,只能献了一百两,作为打匪的赏金。
“甚好。”
陈景走出了院子。在他的面前,三十个塘村的好汉,最长的约有四十余岁,最年轻的,也不过刚到二十。
此时,虽然都有些战兢,但终归是站稳了。
“吊着卵的,请拿稳手里的武器。老子们打了这一场,日后有村里的娃娃问起来,你们便大声说,你叔叔我啊,当年也是条好汉,追着老匪来砍,砍得这些狗夫抱头鼠窜。”
“莫忘了,家中还有妻儿老娘,睁着眼睛在看!”
“系上木甲。”
说是木甲,实则是前后几片薄木,用绳子串了起来。但不管怎样,也算是有了一些防护。
“陈兄弟,近了近了。”胡东骑着马,焦急地从村口赶了回来。
为了这一刻,陈景一直安排,胡东胡西两个外援,留意老匪的动向。今天一大早的,便收到了老匪出山的消息。
除非是那元海瞎了眼睛,若不然,踩盘子踩到这么大一笔的银子,肯定要动心的。
“各位好汉,请回位置!”
“小九,把其他的出村小道,都点火烧了,只留通向南面的路。”
若不是村路太窄,陈景还能玩出二十种的花样来。
“准备。”
……
才刚过晌午,整个塘村,一下子变得死寂起来。
踏。
第一骑马,马蹄一顿,被人稳稳勒住缰绳。马的主人,是一个生着鹰钩鼻的矮子,面上留着两道刀疤,咧嘴一笑,弧度歪到了脸颊。
“大王,你瞧着这些村人,约莫听到了马蹄声,都吓得躲起来了。我说句难听的,无需大王出手,我自个入村,便能将银子抢来。”
“杜综,不能大意。”元海抬起头,故作威严地吐出一句。但终归遮掩不住内心的狂喜,继而又长笑起来。
“既然都来了,倒不如一起进去,热闹热闹。这一轮,除了银子,稻米其他的,便不抢了,都给一把火烧掉。若遇着碍眼的,提刀剁了也无妨。官军不在,老子们便是天公老爷!”
“莫要忘,俊俏小娘子留给本大王!”
疯狂的群匪,立即在村口叫嚣起来。
“入村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