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在于,相应的报刊杂志,早就被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‘参商’书迷给清扫一空。
“呸,你想认爹,人家还不想要你这磕碜儿子呢。”
这世上许多事情,一旦和金钱联系起来,都难免俗气。
铺货量实在太少!
于是,早早的,一些人想起来最近的热闹,你一本,我一本,很快就没了。
然而,如果这个数字大到一定程度,比如,10万元,按照这年代很多普通人的薪资标准,30年才能赚到的一笔巨款,那么,事情就不那么俗气了,只剩下夺人眼球。
而且,越是找不到,越是想要,结果就是,无论是想买的,还是想卖的,都在不知不觉中多了几分心心念念。
“有《青旭》吗?”
这么好的兆头,干嘛还要再受这份憋屈。
还饿?!
谭丰振正要说什么,钟长林已经打断,猛地起身:“得再饿一饿,明天不要回复,后天……后天开印,另外,对了,咱们要再在《中原日报》上发一个道歉声明,让媒体再炒一炒,炒的更热一些,老谭,你别在乎这个,都是预热,都是给咱《数不清的流年》预热,想想啊,你这杂志,按零售价3块,哪怕到10万本,又能有多少?咱出书的定价可是15块!”
然后……
《青旭》!
人家有专栏,好几家报纸都报道了,据说这个月,还要一次性发表两篇小说,还有访谈。
没听错吧?
本就已经连续几天在不同报纸不同版面反复出现,当下,‘预付十万’的新闻一出,‘参商’这个名字,迅速突破了文学圈子,开始向整个社会蔓延,成为很多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“有《青旭》吗?”
无论是欲念还是怨念,最终都转为了需求。
钟长林一摆手:“让它响着,反正想要书的,早晚还得打过来。”
要知道,八十年代,《青旭》的销量最高也只是3万出头而已。
谭丰振加上又一个单子,终于看向对面,缓缓给出了一个数字:“63个经销商,一共要追加4万3600本。”
商都的大学生林普就是晚到的一个。
老板也有些混不吝:“能让我赚钱,他就是我爹。”
“那儿,”老板探手出来朝右侧指了指,见陆小敏扑过去就要上手,连忙转换商人状态:“五毛钱一份啊,你不要可别乱翻。”
如此到9月1日。
然后,根本就找不到。
当收藏了。
陆小敏还真不知道这个,连忙找寻:“你说的报纸,在哪?”
这该怎么算?
而且,追订这4万多,就是极限了吗?
钟长林思绪飞转的时候,谭丰振再次接了一个电话,然后才对自家主编道:“老钟,咱们是不是该立刻联系印刷厂,连夜开工?”
这次,这么不经卖的吗?
再看《青旭》。
陆小敏啐了一句,不想再和总是往姚冉脸上瞄的老板继续闲扯,拿着报纸,拉着好友匆匆离开。
姚冉没开口,陆小敏却翻了个白眼:“老板,我们又不是聋子,你刚刚的话都听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