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脑飞速运作,想让说出来的话更委婉,更有说服力一些。
“我做错些事情,用我自己的方式替我妈出气,然后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“然后你进了监狱?”秦静雅皱眉问他。
他的确在狱中待了几天,朋友们把他捞了出来。
也是他运气好,发了狠地揍杜宇康,结果那人身体不错,加上冬天穿得多,全身上下都疼却没一处是重伤。
没留案底,交了罚款就出来了。
张昱树点头:“对。”
秦静雅荒唐地叹了口气。
“也就是因为这件事,当初做生意和上学,我只能选择生意。”张昱树说:“因为我得养活我妈。”
“阿姨我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想告诉您,我不是您想象的那么混蛋。我有担当也有能力,我对愿愿并不是一时兴起,八年前我就喜欢愿愿,直到今天也一直都很喜欢她,未来也是。”
“从小不学无术,长大进监狱、打架、斗殴……”
秦静雅看着他:“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一个流氓的话?”
辍学已经够荒唐,今天又得知还进过监狱。
秦静雅没再给张昱树解释的机会,起身回房间前撂下一句:“长痛不如短痛,早点散了,各自安好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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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昱树将段之愿送到单位楼下,偏头看她。
今早应该是没有时间和精力,她不施粉黛,换了套衣服就出了家门。
现在看起来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,扎好的丸子头还落下一绺垂在颈间。
张昱树探过身,将那绺头发重新缠到皮筋上。
手指下滑顺着面颊勾起她的下颌,温热的指腹划过她的唇。
笑了声:“没关系,来日方长。”
段之愿惊讶于他的执着:“你还没放弃?”
“这就放弃了?”张昱树捏了捏她的脸蛋:“你男人在你眼里就这么脆弱吗?”
段之愿鼻子一酸,一下扑倒他怀里,攥着他的衣衫。
呜呜地哭:“我还以为你会让我跟你私奔,从今以后都不让我回家了。”
他低低地笑,段之愿能感觉到他胸口的震动。
他说:“忘了昨天我怎么跟你说的了?”
“你说,一切都交给你。”
“对啊。”他吻了下她的头顶,清新的洗发水味道萦绕在鼻间。
心情舒适了不少,张昱树说:“安心工作、安心生活,这个时候就是展现男友力的时候了,你要是敢抢我风头,我真打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