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!”张昱树的笑声传出。
能想象到他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挂着讥讽,说:“那叫关爱动物,你懂毛线。”
李怀也在里面,说:“哥你是关爱动物,还是关爱,那那那,那个谁啊!哈哈哈哈!”
握着拖布的手紧了紧,段之愿心如拨浪鼓。
加快步伐,恨耳朵没有自动闭合功能。
刚走几步又听见到钱震的声音。
“卧槽树哥你笑什么,你这笑的有点不对劲啊,李怀,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啊,我没听懂呢?”
……
段之愿将班级的地一寸一寸拖得锃亮,她是最后一个离开的,临走前好好检查了门窗是否关好。
冬季太阳短,放学时天已经黑得阴沉。
走廊楼梯有一节灯坏了,只剩层层夜色将她包裹,段之愿按着扶手从包里掏出手机。
还没等打开闪光灯,突然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。
一步一步,规律中带着轻佻。
她加快步伐继续往下走,上面又突然传来沉闷的一声响,似是有人跌倒。
段之愿停下脚步,探头向上看。
抿了抿唇开口:“是谁?”
没有人回答。
她犹豫着迈上一个台阶,想想又把脚收回去。
“你,你没事吧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是摔倒了吗?你,已经站起来了吗?”
“……”
短暂的寂静。
段之愿:“张昱树。”
他的名字像是个咒语,脱口而出时,段之愿小幅度耸了下肩。
“你别吓我,要是没事就站起来,我,急着回家。”
上面终于传来一声轻笑。
紧接着,脚步声重新传来,这次听着更轻快了些。
张昱树直接走到段之愿身边:“你怎么知道是我?”
除了他别人也不会这么无聊,段之愿用闪光灯照着台阶,慢慢向下走。
张昱树难得安静下来,跟在她身后不说话。
明明这种安静很稀缺,可现在段之愿却觉得四周有蛰伏的潜在危险。
恐惧源于未知,静谧将她内心的焦虑无限放大。
她急于摆脱这种困境,加快脚步想赶紧离开学校。
没料到脚下一滑,踩空了台阶。
手机也扔在地上,整个人向下倒的时候,腰间突然多了股力量。
这股力量直接将她托起,张昱树的声音带着责备在耳边响起:“开着闪光也看不见路,你在想什么?”
段之愿按着心口,微微喘气:“我不小心,谢谢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