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我有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温琢突然严肃了神情。
“何事?”
“魏屹用的天丝,是瑜国皇属之物。”
她挑挑眉道,
“说来这个,我可能知道得还要比你再多些。比如,萧澹的真实身份,其实是孟商与瑜国国主的儿子,而与姜枫有往来的,却是瑜国的国君,设计西山入口处阵法的,正是孟商。在你昏迷不醒时,其实发生了许多事情。”
“……是我没用。”
他的语气又低落了起来。
“唉”
她佯装叹气,
“但我也并非全能,比方说有一方面,我可是一窍不通。恰好此事又迫在眉睫,颇为棘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洞烛堂倾覆,相当于断了姜枫的财路与臂膀。萧澹说得对,以他的性格,断然不会坐以待毙,我怕他举兵南下,攻入宫城。”
她眼中染上一缕忧色,
“说实在的,我不知姜临究竟该怎么抉择,毕竟若此事轮到我头上我也不知,所以我不能去问他。”
“宫中现下情形如何?”
她揉了揉眉心道,
“昨日陛下装病糊弄我,我代她下命封了宫城,软禁萧澹,下令处置洞烛堂,严审魏屹。今日我还未进宫,你也饿了吧,我们一同用了膳,我便进宫去。”
她又要起身,却被温琢一把扯住,肃然道,
“有些糟糕。”
“怎么了?”
她疑惑问道。
“昨日你下懿旨时,没有旁人帮你把关吗?”
“芳缨姑姑在。”
“你不觉得你昨日的种种举动,若是让姜枫得知,咳咳势必会加快他起兵的速度吗?”
他一时情急,喉中的血腥之气再次漫了上来,重重咳了几声。
她忙去顺他的背道,
“你别急,慢慢说。”
“你处置洞烛堂,无非是让姜枫吃一个哑巴亏。但若严审魏屹,姜枫定会后怕,他将自己供出去,届时陛下若收回他的兵权,他便再无称帝的可能,所以,他定会在魏屹招供之前出兵。”
“我封了宫城,朝虞城中该无人会向他传消息了呀。”
她不解地眨眨眼睛。
“你想,洞烛堂为防司晚音等人出事,还会每月固定时日收集信息,如今你径直封了宫城,这消息递不出去,他只会更为不安。你昨日一时疏忽,也在情理之中,可你既说,芳缨姑姑代你执笔,她是宫中老人,怎么会不知其中关窍?”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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