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渺莫名就想起了靳承寒最开始知道她怀孕时候的反应,他好像也是嫌小孩子太吵太闹,为此害得她没少做噩梦,当然也没少警告他。
一个例外也没有吗?
沈言渺微微有些泛白的唇畔漾起笑意,她握着手里的树枝,漫不经心地在地上画了一个又一个圈:我先生从前也很不待见小孩子,不过现在知错就改了。
景黎南想说他又没有孩子,也没有当父亲,哪怕是知错就改,也总得有个契机才是。
契机?
他清浅的眼眸忽而闪了闪,好像这才想起什么一样,声音淡淡地开口:好像……也是有的。
沈言渺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顿,她有意无意地问:朋友的孩子吗?
我没有朋友。
景黎南想也没想就纠正了她话里的错误,他说得十分坦荡磊落,似乎半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:是我前不久才接手的一个病人,老师特意叮嘱要好好照看。
景黎南一说起病人,脸上的表情似乎总算有了些许波动,他微微皱了皱眉头,温声说:六岁半的一个混血小女孩儿,重度自闭症,她很安静,平时基本上不会说话,大多时候都是躲在角落里,在自己随身带的小本子上画圆圈。
啪——
他话音刚落。
沈言渺握在手里的干树枝就掉在了地上,她俏丽的脸颊霎时间有些泛白,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,不敢置信地问:你是说……一个重度自闭症的孩子,而且不是你自己接诊的?
她只是先前在景黎南清理书房的时候,无意中看到了一个重度自闭症孩子的资料,其实本来没报什么希望的,只觉得巧合,就当闲话聊聊也无妨。
可是现在他却说,那个孩子并不是他自愿接诊的!
景黎南被她突如其来的震惊看得有些不明所以,他仔细地思考了一下,确定自己没有说到任何不该说的讯息,这才继续说道:不是我接诊的,我的确专研自闭症,但是从来不医小孩子,不过这个病人老师亲自交代了,我只能照办。
重度自闭症?
不医小孩子?
老师交代的?
是什么时候?
沈言渺顿时就变得激动起来,她蓦地从台阶上站起身来,表情凝重地追问:我是说,那个孩子,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诊治的?
景黎南也跟着从地上站起身来,他眉心微蹙,不解地反问:这很重要吗,还是说,沈小姐认识这个孩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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