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合情合理,有什么问题。
逻辑成立,推测也成立。
景黎南缓缓将手里的书本合上,他看上去永远都是那么一副与世无争的淡漠样子,眸光不温不火,连谎言都能说得那么镇定自若。
不过很遗憾,我说的受人所命是在遇见沈小姐之后,你或许很快就会见到那个暂时不让你离开的人,或许永远也见不到,但不管怎么样,你只要在这里停留几天,并且不会有任何危险和威胁。
你觉得作为一个人质,我现在应该相信你的话?
沈言渺俏丽的脸颊上同样淡漠一片,她水晶般漂亮的眼眸里满是质疑和焦灼,这样客气且谈判性质极强的绑架或拘禁,在她曾经处理过的所有刑事案件中,无疑是少之又少的。
沈言渺不断在心里提醒着自己要冷静,她现在绝对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张和害怕,不论景黎南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。
但有一点,对方既然暂时没有动她性命的想法,那就证明他们还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,至于这目的是什么,无外乎功名利禄而已。
沈言渺微凉的指尖轻轻握起,她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替自己思考着退路,以及每一个有可能联系到靳承寒的机会。
她竭力定了定神,继续淡漠地开口:不过作为一位曾经的律师,我倒是可以提醒你一下,对你的意图达成有作用的才叫人质,没作用的那叫累赘。
景黎南似乎对她的话终于有了一些反应,他几不可见地动了动眉梢,反问:那沈小姐凭什么就一心认定自己是人质,而不是累赘呢?
凭你有求于我。
沈言渺见他木然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,她不由自主地暗暗叹了一口气,至少这一场谈判不管输赢怎么样,总算可以开始了。
不管你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和考量,才在伦敦千万人之中选定了我,但从你做出抉择的那一刻起,就注定了你有求于我。
沈言渺声音淡淡地开口,她落落大方地在景黎南对面的沙发软椅上坐下,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,那规规矩矩的坐姿跟小学生一模一样:倘若是这样的话,那我们为什么不让事情变得简单一些呢?
怎么个简单法儿?
景黎南微微抬眸打量了一周坐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女人,他不得不开始承认,这个女人确实长得很美,是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恬淡和自若。
不惊艳,但美得安安静静,宛如潺潺流过的清澈溪水,不知不觉就流进人心里和眼里等你察觉过来,早就已经情毒深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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