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同事在旁边暗暗啧叹,这男人眼里的怜惜之意快要溢出来了,这女人娇羞的表情也太明显了。一对痴男怨女。
陈家岳拉开西装衣襟,从内袋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沈嘉欣:“如果再有不适,可以随时联系我。”
沈嘉欣接过名片,仔细看后掩嘴失笑:“我没男朋友,不可能怀孕,没需要联系你。”
“你放心。只要在医院,我都能帮上忙。”陈家岳对她友好地微笑,两边脸颊凹出一双浅浅的梨涡。
沈嘉欣失神地把他看进心里。
这男人笑得有点腼腆,长得好看,声音好听,殷勤体贴,还好可爱。
等陈家岳开车走了,女同事抢着看沈嘉欣手中的名片,惊呼:“哇哇,原来是长仁医院的……产科?我的妈呀,大男人去当接生婆?!”
沈嘉欣把名片抢回去:“大惊小怪,医院里哪个科室没男医生?”
“也对……诶,他刚才那句‘你放心’,超级男友力了。”
沈嘉欣只笑不语,小心翼翼地把名片收好,脑海里忍不住开始幻想。
将来她怀孕了,整个孕期会有孩子爸爸的专业指导和呵护,每次大小产检都由孩子爸爸亲自陪护和操作,生产时,孩子由爸爸双手捧在掌心,带到人间……
沈嘉欣舒心地长叹一口气。
她果然命好。
……
陈家岳不贪觉,平日又工作繁忙,久而久之养成了休息四五个小时就能运作一整天的特长。
儿科的蔡伟然开玩笑说,他们当医生的,一个个都是充电10分钟,待机36小时的神人。
昨夜十一点上床,难得地没有电话急召,平平静静睡一觉,醒来睁眼时,不过五点。
六个小时对陈家岳来说已经是长觉了。
冬季的清晨,外面黑漆漆静悄悄的,偶尔有环卫工人打扫马路的沙沙声响。
屋内一个人的大床,被褥再厚实暖和,四周仍总有一股凉飕飕的萧条。
寂静,空乏,人气单薄。
陈家岳舒展四肢伸了个懒腰,在床上翻了个身。
也许他应该采纳蔡伟然的建议,在床边摆上一个大抱枕,需要的时候把它当作女人来搂一搂靠一靠。
趴床上木木地发了一阵呆,陈家岳起来锻炼洗漱穿戴,开车往医院去。
他没有回办公室,拿着一杯热鸳鸯上了住院大楼的天台,在老位置的横基石墩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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