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里,裘盼站着淋热水。
湿热的温度洗脱了一身疲倦,却洗不掉脑里氤氲的片段。
肌肤上的触感依然难忘,亦深亦浅的痕迹斑驳撩人……
双手不自觉地抚上腹部。
昨夜他看着这里,低问:“还好吗…”
剖宫产后,腹下的疤痕仍淡淡可见。
他想必好奇,低头钻研,炽热的指腹贴着疤痕,从一端滑至另一端……
是她放纵了,羞涩,羞愧,不可对人言。她选择悄然离开,在他熟睡之时。
……
第二天。
裘盼回到公司,老板直接把人叫到了总经理办公室。
“昨天前晚,快48小时了,你为什么都不接电话?”老板黑着脸问。
裘盼神绪平静:“我不想接。”
老板猛地拍桌:“你什么态度?有你这样的员工吗!”
之后把裘盼在东市报警的事摊了出来,指责她处事死板,擅作主张,罔顾公司声誉……
裘盼不声不响,眼睛看着老板的办公桌,站着不动。
“你现在,马上,去东市,撤销对老汪的指控!”老板下令。
裘盼抬眼看他:“不可能。”
老板往门口挥指:“那你以后别来上班了,滚!”
“什么意思?你要解雇我?”裘盼问。
“废话!不想被解雇的,就按我说的去办!”
裘盼点头:“行,解雇就解雇。麻烦你依照劳动法给我赔偿,否则我去劳动局举报。”
老板:“你……”
裘盼转身走人,老板什么表情又说了什么,她通通不管了。
回到自己的座位看了看,原来也没有什么值得带走的。
裘盼空着双手,无视周围十几双八卦的眼睛,坦然地离开了公司。
走到公交站,有人在身后叫她。
老板娘小跑着追了上来,愧疚地说:“抱歉,我没帮上忙。”
裘盼看着她没接话。
老板娘面露难堪:“老汪是老板的堂弟,当年开公司跟他家借过钱……这事搞成这样,老板会想办法把老汪捞出来的。”
裘盼一点都不关心这些,公交入站了,她去排队。
一张经理的名片递到她面前。
“那边应该有空缺,”老板娘说,“待遇还可以,你想去的话我帮你问问。”
裘盼没接,上车后坐在窗口位,公交缓缓地驶离,老板娘在站台无言地目送车尾离开。
……
()
|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