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粗暴苛刻地质疑,他母亲落井下石地无中生有,俩人攻击着她。相较之下,她当初抱着孩子上楼顶的行为真是冲动幼稚,说出来就跟笑话一样,他不值得。
“我什么都没做。”裘盼握紧手中的西装,咬牙说:“顾少扬,你自己出轨就算了,铁证如山不能抵赖。你不要为了给自己开脱,就单凭一件衣服把同样的罪名安到我头上。”
一直站在裘盼身边的曾芷菲,此时幽幽地发言:“顾阿姨,品行不端,露出了马脚,跟别人花前月下欲迎还拒且苍天有眼被发现的那位,是你家儿子啊。”
顾母震惊,看向儿子,儿子眼神闪躲满脸羞怒。
曾芷菲又道:“顾少扬,你出轨是铁板钉钉上的事实,盼盼因为这样要跟你离婚了。你呢做人光正一些,别拿着一件衣服就不依不饶的,特别虚。”
兴许被说中了要害,把柄又被摊了出来,顾少扬的气势不及之前了,没有接话。
顾母顿觉面子挂不住,赶紧护着儿子说:“哎呀,男人逢场作戏多正常啊,全天下的男人都这样的啦,只要他们记得家里有老婆孩子,知道按时回家,那就很不错了。我儿子天天按时回家守着,能干多少苟且事?”
以“无伤大雅”为理由,粉饰太平,再把裘盼拖下水:“倒是你,该反省一下自己哪里做得不好,哪里不称职,导致老公要在外面找消遣。”
恶人先告状,裘盼驳斥:“你怪我?那我是不是也该怪你家教失败,教出来的儿子不忠不诚?”
顾母瞪着眼叫:“我家教失败?呸,我儿子可好了,好得不行了,哪像你,你……你……你不也出轨了吗!”
“我没有!”
“你有!”
顾母怀里的小冬阳本来就在啼哭,大人闹起来了,她哭得更厉害。
屋里小孩哭大人吵的,无比嘈乱。
“够了没!”有人大喝一句,不见影,只闻声,“吵吵闹闹的!还除夕呢!过年呢!都他妈有病!”
那是顾父,他早早回房间休息了,骂声隔着门板吼出来,中气十足,音量充沛。
顾母也不想闹了,下逐客令:“不管怎样,这是我们家,我们不欢迎你们,你们走。”
裘盼往前:“小冬阳还我。”
顾母抱着孩子就跑,躲进了洗手间,关门落锁。
顾少扬也拦住了裘盼,跟她说:“你不解释清楚,别想碰孩子。”
裘盼回他一句:“你不配!”
顾少扬更不让她靠近了,双方对峙着。
隔着洗手间的门,仍能听见小冬阳哭得一下一下地喘着气。顾母从里面喊出来:“孩子都饿得不行了,你非要争,想饿死孩子吗?!”
裘盼脑里冒出小冬阳涨得通红满是泪水的小脸蛋,一双小手无助地挥拳。她心窝跟着难受,抽了口气就哭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