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啐,被你识破了。”
很快,地头蛇和外来商人就融洽得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朋友,自然地在墙角吞云吐雾。
塞亚咬着人贩子贡献的高级烟,笑眯眯地道:“那种温情的话适合16岁的热血小男孩,不适合我们两个老大叔。”
蛇骨心头滴血地又给他上贡一包,这个朋友总是抽烟抽得特别凶,还只抽贵的。
“你还敢抽‘禁猎区’。”
“这种东西。”塞亚嗤笑。
是是,你连白银女王的禁断令都尝过,这种绝顶的毒品是不被你看在眼里。蛇骨暗暗咒骂那你就别坑害我的钱包。
那个时候,他觉得世上没有比塞亚更颓废的男人,简直像团该直接丢进废品清理站的破烂。
他心情糟透了,这谁都看得出来,那一点一点不断打击的火星就是明证。更可怕的是他身边灰烬一样的情绪,冰冷的目光散发出虚空般的宁静。
“你错了,蛇骨,我是个最聪明的聪明人。”黑发青年自在地抛掷转眼只剩一小半的烟,眯起的眼透出清醒的冷静,“自己的人生该怎样过,我计算得完全准确。”
“所以你没办法像我们这样轻松。”蛇骨不以为然。
塞亚轻笑,同样不在意。
极致的克制,也是为了追求极致的自由。
“蛇骨。”他偏了偏头,温和地道。地头蛇立马警戒细胞全部起立:“知道了,你该死的不就是来警告的!”
“是敲诈,加警告,还有叙旧。”塞亚亲热地把手搭在他肩上。蛇骨全身抖了抖:“别,我不想被教皇陛下分尸……”
“你想死吗?”青年阴冷地在他耳边道。蛇骨顿时想起机械教皇在塞亚面前是绝对的禁区。
“你当没听见吧。”其实,蛇骨满同情这个老朋友——直男被同性看上还不可怜?
虽然他还是觉得塞亚是头壳坏掉才会拒绝那样有权势的教皇。
不过就是被包养嘛。
“嗯哼。”塞亚满意地轻哼,说回正题,“谢了,蛇骨,你没有把那两个孩子当糕点吃掉。”挥了挥手,他欢快地朝巷口走去:“他们是我的‘点心’哦。”
“还真是像黑加仑蛋糕和草莓布丁一样的甜点呢。”蛇骨没好气地道,“想必你把他们摆在桌上,连碰都舍不得碰一下吧。”塞亚转头,甜美地笑了。
蛇骨注视离去的朋友,走出小巷的男人步履轻快,背脊挺直。
塞亚,我最初认识你,就觉得你背上有一对无形的翅膀。
即使被人撕下,全身都抹上污泥,你还是会长出来,远离一切泥泞肮脏。